之後的幾個人,比的是作詞作賦,宋清淺化名宋青,若是他們知道是宋清淺便不會不自量力的挑釁她。
無一例外,她都贏了。
過半之後便無需再比了,宋清淺起身,睥睨著眾人,宋清淺沉聲道:“如此,我能否做得諸位的先生?”
“宋先生!”眾人齊齊躬身作揖。
國子監院長聽聞他們這處一個下午都喧囂不斷,過來查看,從窗子看到那些孔明鎖,華容道倒還沒什麼,骰子?他顫抖著胡須,斥道:“你們在做什麼?”
眾人紛紛看向他,才想起來桌上那些東西,慌亂去收。
院長卻已經匆匆從門進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雜亂的學堂:“荒唐,荒唐,實在荒唐!”
蕭北棠說:“院長,您先消消氣,聽我們解釋。”
宋清淺看了她一眼,她還沒這樣服軟過。
“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你們為何在上課期間在此玩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院長橫眉冷豎,唾沫橫飛。
陸無憂腦海中小心措辭:“我們不是在玩!院長,我們,我們在……”
如今這個場麵,確實很難解釋。
“宋先生!你跟我來。”院長沉著嗓音,麵色鐵青,厲聲道:“你們,將此處收拾乾淨,晚些時候再收拾你們。”
他說完背著手轉身離開。
宋清淺看了他們一眼,神色如常,說:“你們先收拾乾淨,我先過去。”
她不緊不慢跟上去。
蕭北棠目光追隨著她走出去老遠。
蕭萬琪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棠,彆看了。走遠了。”
“我怎麼覺得阿棠,你對宋先生不一樣了?”蕭林忖了忖,恍然大悟,意識到有人在,小聲詢問:“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宋先生這樣的坤澤,誰能不喜歡?”陸無憂就在她身後,聽的清清楚楚。
“你說什麼?”蕭北棠蹙眉看著她。
陸無憂一笑,慢悠悠的晃著折扇,毫不避諱的說:“在下心慕宋先生。”
蕭北棠眉頭皺的更深了,她上下打量著陸無憂,她的穿著看,家中應當十分富庶,長的也清秀,性格直爽跳脫,宋清淺會不會喜歡她這款?
不對,她已經是她的妻子,旁人休想覬覦,她心裡暗暗想著。
蕭北棠冷冷道:“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陸無憂貧笑攤手:“那可不巧,我這個人呢,就是不聽勸。更何況我對宋先生是十分真摯的愛慕之情,十分十分真摯。”
她刻意強調一番。
還不等蕭北棠說話,角落裡就傳來斥責之聲。
“厚顏無恥。她可是你先生!”趙子鳴拍案而起。
觀他穿著,樸素的粗布藍衣,麵容消瘦,目光卻炯炯有神。
他出身苦寒,幸得丞相資助才得以入學國子監,為人十分正直努力。今日的事,他沒參與一直坐在角落中,他也想知道宋先生這個坤澤有幾斤幾兩,竟能入國子監做先生。
“兄台,你不說話,我險些以為你是啞巴。”陸無憂沒被他激怒,反開起玩笑。
“我從不跟目無尊長的人稱兄道弟!”趙子鳴憤憤離席。
……
院長來回踱步,怒意難消,擰眉看著宋清淺說:“宋先生,你要我說你什麼好?當初是宋相親自來做說客,說你有大才,我才破例讓你進了國子監,可你,可你為何如此荒唐?”
宋清淺將經過與他講了一遍,他說:“他們不服,你大可一罰了之,何必如此荒唐?“
“院長,我隻是想要他們往後心服口服。”
“我當初就說,坤澤做不了先生,你看,果然如此,也不知宋相為何竭力推薦你。”他長長的歎了一聲。
宋清淺蹙著眉頭:“院長此言差矣,您如何能僅憑今日之事就斷定坤澤不能做先生,況且縱然是我不能,也不代表天下坤澤都不可。”
院長被她噎了一下,仍頑固道:“不論如何,今日之事,都不可輕易放過。如此國子監日後可還有規矩可言!”
“那依院長的意思,該當如何?”
“罰,必須罰!”
“如何罰?”
“罰他們掃十日國子監。”
宋清淺也不想同他爭辯,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