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棠才一進門就看到她被陸無憂糾纏,頓時火冒三丈,她大步朝著兩人走。
像一陣風一樣硬生生從兩人中間過,還故意撞到了陸無憂。陸無憂沒有防備,手中百合被她撞翻掉落地上,自己也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
陸無憂站穩後,定了定心神,蹙眉朝她看去,厲聲道:“薑棠,你沒帶眼睛走路嗎?撞到人了知道嗎?”
蕭北棠駐足回身,滿不在乎道:“哦?是嗎?人在哪?我怎麼沒瞧見?我隻瞧見一個登徒子。”
“你!”她怒氣衝衝用手指著蕭北棠。片刻又換了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故意說:“噢~我知道了,你嫉妒我。嫉妒我與先生走的近。”
蕭北棠冷笑:“我嫉妒你?你腦子沒壞吧?人家分明不想接你的花,你還死纏爛打?臉皮可真夠厚的。”
陸無憂意味深長的勾著嘴角,睨著她說:“你就是嫉妒。你越氣就越是嫉妒。”
“你!”
宋清淺見她二人你一句我一言互不相讓,如此幼稚,斥了一聲:“都閉嘴,你們都進學堂去,不許再鬨。”
二人看了她一眼,又看著彼此,拂袖而去。
“阿棠你同她吵什麼?你以前可從來不會如此。”學堂裡,蕭萬琪趴桌上小聲問她。
蕭北棠看著陸無憂在旁邊與人有說有笑,斜了她一眼,說:“我看不慣她。”
“她就是一個浪蕩子,你不必與她一般見識。”
“……”
“宋先生好。”又是陸無憂先看到她進來,積極問好。
宋清淺回一禮,坐下來。
她睥睨眾人:“諸位今日都很守規矩,無人帶丫鬟來,如此很好,君子有信,方能立身。”
蕭北棠抬眼就能看見她,離她很近,她垂下頭,翻開書卷,長長的睫毛微動,背脊直挺。
宋清淺猛然抬頭,果然她在直勾勾看著自己。她清了清嗓子,說:“今日與諸位講《中庸》……”
宋清淺放下書,問:“方才所說,諸位可有惑?”
陸無憂笑道:“先生講的極好,學生無惑。”
“馬屁精。”蕭北棠鄙夷了她一眼嘟囔一句。
宋清淺深深看了她一眼,她才坐正了些,微微垂首。
“那今日就到這裡吧。”宋清淺將書合上,緩緩起身:“我與諸位一同打掃國子監。”
蕭林蹭的站起來說:“不必先生動手,我們來便好。”
“此事也有我的過錯,我理應與你們一同受罰。”
蕭北棠收拾了書袋交給六子。
六子接過書袋,局促道:“主子,奴才替您去吧,您哪做過這些?”
“不必。”她將外袍脫下也扔給了他。
“主子……”
她頭也不回的加入眾人。宋清淺分派了每人灑掃區域,大夥拿著笤帚就開始灑掃。
蕭北棠黏著宋清淺,陸無憂也黏著她,二人你推我攘,互不相讓,宋清淺無奈,將掃帚一丟,說:“你們自己掃吧。我去掃彆處。”
丟下一句話就步伐匆匆離開了。
二人互翻了一個白眼,繼續掃著,仍然互不相讓。
已經連著掃了六日,蕭林直起腰捶了捶。
時而會有旁的學堂的學子探出目光,看他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