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和蕭北棠漫步庭院,宋濂見她對院中十分好奇,問“殿下是想去書房還是臣帶著殿下四處轉轉?”
蕭北棠答“孤想在這院裡,四處逛逛。”
書房,還是算了吧!
宋濂笑著作請:“也好,殿下請。”
兩人一路走,相府畢竟比不得皇宮,蕭北棠覺得百無聊賴,隨口問道“宋相,能同孤說說,太女妃小時候的事兒嗎?”
“自然。”宋濂捋捋胡子,滿眼慈愛,指著眼前的假山道“說起來,殿下眼前這座假山,淺淺不知道爬上去過多少次,還從上麵摔下過一次。將臣嚇壞了。”
蕭北棠興致勃勃問“她小時候也如此頑皮嗎?”
宋濂似乎想起了什麼,放聲大笑“皮的。也常挨揍得。”
蕭北棠忙說“宋相快說來聽聽。”
“臣年輕時,愛交朋友,時常在家中會友,因而太女妃多了許多同齡玩伴。她會拿著蟲子嚇唬比她小的孩子,把人家嚇哭了,她還得意的笑。”
“雖然她不是年紀最大的,但那些孩子總喜歡跟著她。儼然孩子王。有一回,我與幾位摯友在廊下閒聚,她們就在這院中玩耍”
“他還捉弄過先生,被她祖父罰跪了兩個時辰。”宋相有些唏噓。
蕭北棠捧腹大笑“原來宋……太女妃也如此調皮搗蛋,如此不像話!”
與她現在大不相同。
宋濂感慨“是啊,從前她屁股後頭總跟著一幫孩子。”
蕭北棠看了他一眼,忖了忖問“宋相……孤還有一事想問問卿。”
“殿下請講。”
蕭北棠躊躇片刻問“她,可曾有過心上人?”
“這……”宋濂打量了一番她的臉色,有些為難。
蕭北棠問這個是何意?隻是單純了解還是好奇?還是試探什麼?蕭北棠此前看起來荒唐了些,但皇室中人,哪有真的毫無心計?
宋濂不得不起了戒心。
蕭北棠笑了一下,說“宋相若是為難,便不說。”
看,她有時候看起來呆呆的,有時候又明白的很。
“回殿下,此前來同她提親的倒是不少,但太女妃麵都不肯見,應當是無心上人。”
蕭北棠又問“那她何以到了二十多歲,還未婚配?”
宋濂歎道“若是有心上人,何以不嫁?正因沒有,才不願草草嫁人吧?”
他用了個不太肯定的問句。
蕭北棠豁然開朗“言之有理。”
嶽父說沒有,那應該就沒有吧?
宋濂歎了一聲說:“淺淺從前一直以為自己會是個乾元,心思都在報效朝廷上,殿下也看得出,她與其他坤澤終究有所不同,分化後她曾一度厭惡自己,不想自己一輩子鎖在庭院後舍裡,更不願依附旁人,因此,議婚事她是不願的。所以才一再耽誤。”
蕭北棠點了點頭,宋清淺同她說過,她多少知道一些。
出來多久了?這園子走了大半了。時間應該夠了吧,這時候回去,她們的體己話說完了嗎?要不要再晚些回去,可她莫名的好想見宋清淺。怎麼才分開這麼一會兒,她就開始思念了。
蕭北棠暗暗出神,百無聊賴的走著,時不時還暗暗歎口小氣。宋濂跟著她,也看得穿她的心思。
宋濂微笑請示“出來許久了,不如殿下同臣回去吧?”
蕭北棠立馬點頭,高興道“好,那便回去吧。”
還真是不加掩飾,說著大步流星往回走。又分不清方向,宋濂在她身後不禁好笑,為她引了路。
“太女妃,孤回來了。你們的體己話,可說完了?”蕭北棠從外頭探頭,呆頭呆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