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不明白爹爹和阿娘怎麼了,他覺得他們應該在一起,因為隻有在一起的時候爹爹才會在意他,
他想起那次爹爹暈呼呼地帶他找阿娘,阿娘先是生氣,可第二天就好了,
他想了很久,覺得要幫一幫爹爹才行,蘇娘娘不見了,隻剩這個阿娘可以護著他。
…
…
鳳鸞殿的後院堪比後花園,
海棠開得正旺,粉色花瓣搖蕩著飄向地麵,樺蕊靠坐在樹邊,她環抱雙膝望著湖麵,絲毫不在乎絲裙會沾上塵土,
她看見慕言向她跑來,身後跟著淩景川,於是馬上站起身,接住撲向懷裡的孩子,
“這麼熱的天怎麼不回屋?”淩景川問,
“好…”
樺蕊低下頭,牽了慕言的手往回走,淩景川幾步上前擋在二人身前,心中驟然湧起不安,男人伸手攥住樺蕊上臂,力道不大,卻不容反抗,
“蕊兒,你為什麼要把慕言送去鳳延殿?”
“…是我錯了。”樺蕊喃喃著,眼神飄忽著看向前方,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到底怎麼了,天天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淩景川越發心煩,他隻想把頭頂樹冠都砍了,叫那些聒噪的夏蟬無處躲藏,
“我…是我不對。”樺蕊咬著下唇,飄忽的目光終於停在腳下,
淩景川不敢肯定她是真如沈皇後所說得了心病,還是演戲故意氣他,可不管真相如何,他一點都不想看見她現在的樣子,
他要的是帶著脾氣的樺蕊,而不是一具空殼,
他的小蕊兒從來都是一身傲骨,叫人生出征服的欲望,可被馴服的小獸到底還是失了趣味,唯有亮出尖牙又雌伏在他身下時,才能讓他心滿意足。
…
屋裡到處都放了碎冰,
淩景川覺得這冰不夠,難以抵消煩悶之意,
樺蕊心不在焉地陪著慕言看書,她人在,心不知跑去了哪處,
淩景川一直看著母子二人,他一直默念著要有耐心,不能再衝動行事,可樺蕊的樣子實在太過讓人失望,她連他們的孩子都開始敷衍,
好不容易慕言看累睡下了,淩景川勾著樺蕊衣帶把她圈進臂彎,美人榻很寬,樺蕊卻被強按著坐在男人腿上,
“你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淩景川懶得再哄,他確定樺蕊就是在演,畢竟這是她最擅長的東西,比刺殺術還要精湛,
她想讓他愧疚,然後妥協,讓她離開,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樺蕊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眸不願再睜開,
“睜眼,看著我。”
樺蕊怔了片刻,睜開對上男人視線,她不可見地瑟縮了一下,又很快穩住呼吸,
淩景川扯開樺蕊衣襟,雪白的肩頭驟然暴露在空氣中,肌膚上的印記已然消失不見,他不耐煩地把衣襟拉回,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