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蕊暗暗驚訝了下,她飛快地看了下男人,見他神情嚴肅看著前方,不像在開玩笑,
“夫人她不和你一起走?”
“本來想帶她走,但想想還是決定放下了。”
“她在躲著你啊”樺蕊眼皮突突的跳,可好奇心卻被勾了起來,
“躲我好久了”男人低頭笑了笑,像是在自嘲,“我找了她整整兩年,所有人都說她死了,但我就是不願相信。”
“她為什麼躲著你?”
“因為我是個混賬。”
樺蕊腳下一絆,差點摔一跤,男人轉眼上前扶住她胳膊,兩人之間距離驟然縮小,樺蕊聞到一陣熟悉的香味,她連忙推著男人胸襟保持距離,手心隔著薄薄的布料激起異樣的感覺,
突如其來的接觸讓兩人都生出尷尬,樺蕊訕笑兩聲,指指前麵糕點鋪子,“我到了。”
“等等!”男人喊道,他從馬背掛袋裡掏出隻玩偶,
——一隻醜到不行的兔子,還穿著花裙子。
“我本來想給周掌櫃的女兒,無奈走太急,忘了,麻煩你幫我轉交一下。”他頓了頓,有些忐忑,又補充句,“如果喜歡也可以自留下日後給你自己的女兒。”
樺蕊接過小兔,說好,她轉身離去,剛跑兩步又突然折回…
她臉上帶著汗珠,眼裡有星辰在閃,笑著向他跑來,
淩景川心要跳出來了,
“哦對了,三日後我大婚,給你沾沾喜氣。”樺蕊伸手,手心向下握拳,男人怔了好一會,回過神後同樣伸出手,他掌心朝上,樺蕊一鬆,一把紅衣糖果掉落下來,落進男人手裡,
“走啦。”她揮揮手,抱著兔子離開了。
光芒消失在視野,
淩景川站在原地看了好久,
他上馬,最後看了眼這座西域古城,一抖韁繩,向著城門駛去。
天水的盛宴持續了三天,顧承佑包下所有酒水宴請眾人,婚禮成了全城人的狂歡,
這裡沒有冗長的儀式和煩人的規矩,
城市中央噴泉場變成巨大的舞台,有人奏樂舞蹈,樺蕊不會跳雙人舞,所以被姑娘們輪著教,隻見她她腳下一轉,裙擺一開,又落入另一個年輕姑娘懷裡,
轉太多圈圈,她到回家都是暈乎乎的,
“怎麼就躺倒了?”男人今天一直在笑,
樺蕊穿著白紗堆疊的長裙,精巧的金色發冠仍在頭上,正四仰八叉地躺著,“轉暈了。”她盯著天花板,嘴角也沒放下過,
顧承佑跟著躺在她身邊,柔軟的床褥下陷,兩人胳膊貼在一起,
“你今天好美。”他側頭,
“難得會誇人。”樺蕊笑得更開了,
“真的,我一直看著你,就像個小陀螺一樣在轉圈。”
樺蕊胳膊肘一杠,反而笑出聲,“你才陀螺。”
狂歡沒有結束,遠處傳來的歡笑讓新房更顯安靜,他們沒有點燈,月光灑在床上,靜謐又溫柔,
顧承佑翻身,兩手撐在樺蕊耳邊,
他們不再說話,隻是看著彼此,樺蕊伸手勾住男人後頸,稍一用力,帶著葡萄酒味道的輕吻便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