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的本源能量很微弱，應該被圍困了。”光暗族長老感知著能量流動，“但奇怪的是，噬源族沒有徹底摧毀核心，像是在……等待什麼。”
啟明號小心翼翼地避開噬源族的巡邏隊，按照坐標來到遺忘星墓。
那是一片漂浮著無數飛船殘骸的墓地，中央矗立著一塊巨大的黑色石碑，上麵刻著與噬源族外殼相同的紋路。
“這就是進化體的殘骸？”鐵齒掃描石碑，“能量特征和噬源族完全相反，是‘過度創造’的能量。
它能無限製地複製物質，最終導致星係被冗餘的物質撐爆。”
石碑突然亮起，投射出一段影像：進化體在瘋狂複製星星，噬源族在後麵清理，最後進化體自我引爆，隻留下這塊記錄著“創造極限”的石碑。
影像的最後，是一行古老的文字：“創造與清理，本是一體兩麵。”
“停機密碼……就是這句話！”陳鋒恍然大悟，“噬源族的程序bug，在於它們忘了‘清理’的目的是為了‘創造’能有序存在的空間！”
他將星核之心的能量注入石碑，同時讓光暗族長老釋放平衡之力一並輸入其中。
黑色石碑在星核之心與平衡之力的共鳴下劇烈震顫，表麵的紋路如活物般遊走，最終彙聚成一道金色的光流，注入陳鋒體內。
這不是能量，而是一段貫穿宇宙本質的“法則代碼”——創造與清理本就該像呼吸般交替，過度創造會導致無序，過度清理則會走向虛無。
“這就是‘停機密碼’的本質。”光暗族長老眼中閃過明悟，“不是強行關閉，而是重新校準。”
陳鋒感受著體內流淌的法則代碼，星核之心的光芒與界外宇宙的本源產生了更深層的共鳴。
他抬頭望向噬源族母艦所在的方向，那裡的黑色能量雲層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著最後一片星係殘骸。
“得讓噬源族的核心接收到這段代碼。”
獨眼巨漢扛著他那門改裝過的能量炮，甕聲甕氣地說：“直接衝過去？我這炮能轟開一個缺口，撐個十分鐘沒問題。”
鐵齒卻指著星墓邊緣一艘半埋在殘骸裡的飛船：“那是界外宇宙的‘本源信使艦’，雖然破損了，但核心還在。如果能修複它，就能借助界外本源的頻率，將法則代碼廣播給所有噬源族。”
三人立刻動手修複信使艦。鐵齒拆解了啟明號的備用核心，獨眼巨漢用他那粗糙的焊接技術加固艦體，陳鋒則用星核之心的能量激活信使艦的本源共鳴裝置。
當最後一根線路接通時，信使艦的引擎發出了微弱卻堅定的嗡鳴，像一聲跨越死寂的呼喚。
“走吧。”陳鋒握緊操縱杆，“去給那些‘清潔工’講講真正的工作守則。”
信使艦朝著噬源族母艦駛去，沿途的噬源族生物感受到法則代碼的氣息，竟沒有發起攻擊，隻是呆呆地懸浮在虛空中，外殼上的紋路開始閃爍——它們的程序正在被代碼觸動。
“有用！”鐵齒興奮地喊道，“它們的本能在認可這段代碼！”
母艦中心，是一顆直徑千裡的黑色核心，無數根能量觸須從核心延伸出去，連接著遍布界外宇宙的清理場。
源的光影被束縛在核心下方，本源能量幾乎耗儘，隻能勉強維持形態。
當看到信使艦時，他虛弱的光影突然亮起：“你們真的來了……”
“說好了要‘串門’的。”陳鋒的聲音透過能量傳遞過去，“這次帶了新規則，給你家這些不聽話的清潔工聽聽。”
他將法則代碼注入信使艦的廣播裝置，星核之心的光芒與界外本源共鳴，將代碼化作一道響徹整個界外宇宙的“平衡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