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低音也不行!”藤葉突然想到什麼,將希望花的花瓣拋向空中,花瓣在空中綻放,發出柔和的“中音旋律”,“共生草說,中音是連接高低音的橋梁!”
陳鋒體內的星核之心同時釋放出高低音能量,與中音旋律融合,形成一道橫跨星空的“平衡音階”。
低音穩住恒星的坍塌,高音約束行星的碰撞,中音則像紐帶一樣,將二者編織成新的本源旋律。
隨著平衡音階的擴散,噪音樂隊的噪音漸漸消散,萎縮的恒星重新煥發生機,碰撞的行星也找到了各自的軌道。
音符宇宙的本源旋律變得前所未有的和諧,甚至比之前更加豐富——既有低音的厚重,又有高音的靈動,還有中音的溫潤。
一個由全音符組成的“旋律守護者”飄到同行者號前,周身的音符組成一行字。
“感謝你們帶來‘平衡之音’。失衡不是因為高音太強,是我們忘了,旋律的美,在於‘缺一不可’。”
它送給眾人一枚“共鳴音符”,能讓持有者在任何宇宙都與本源旋律產生連接。
“當新的宇宙誕生時,這枚音符會指引你們找到失衡的根源——畢竟,所有宇宙的平衡,本質上都是‘和諧’的不同模樣。”
離開音符宇宙時,同行者號的引擎發出了與本源旋律同步的嗡鳴,像是在哼著一首永不終結的歌。
陳鋒看著舷窗外流淌的音符,突然明白:所謂平衡,從來不是“消除差異”,而是讓差異在和諧中綻放各自的光彩。
就像高低音,少了誰,都成不了完整的旋律。
界河的下一道漣漪,通往“鏡像宇宙”。這裡的一切都是對稱的。
恒星與反恒星成對旋轉,行星的軌道是完美的鏡像對稱圖形,連漂浮的塵埃都能在對麵找到一模一樣的“倒影”。
“這地方……看得我頭暈。”鐵齒揉了揉機械眼,他的倒影正從對麵的小行星上看著他,連揉眼睛的動作都分毫不差。
同行者號駛入宇宙中心,發現這裡的“居民”是一群“鏡像人”——他們與本宇宙的生物長得一模一樣,卻做著完全相反的事。
“鏡像陳鋒”不是戰士,而是一個隱居的學者;“鏡像組長”不是指揮官,而是一個和平主義者,拒絕使用任何武器。
“你們是‘正體’?”鏡像陳鋒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語氣平靜,“我們一直在等你們。這個宇宙的平衡,需要正體與鏡像的‘和解’。”
他指向宇宙邊緣的一道黑色裂縫:“那裡是‘失衡之淵’,由正體與鏡像的‘排斥力’凝聚而成。
比如你的勇敢,在鏡像看來是魯莽;他的謹慎,在你看來是怯懦——這些對立的認知不斷碰撞,讓裂縫越來越大,遲早會吞噬整個宇宙。”
陳鋒看向裂縫,裡麵果然漂浮著無數對立的畫麵。
自己引爆阿爾法星的決絕,與鏡像陳鋒的“逃避選擇”形成鮮明對比。
組長的果斷指揮,與鏡像組長的“過度猶豫”互相衝擊。
“要阻止裂縫擴大,就得承認‘對立也是平衡的一部分’。”
鏡像組長輕聲說,他手中沒有能量劍,隻有一本記錄著和平談判的書。
“你不必否定勇敢,我也不必否定謹慎——就像左手和右手,功能不同,卻都是身體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