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香回到府上,直奔爹的聽雨聲書齋,哭唧唧的控訴道:
“爹,女兒受到欺辱了,求爹為女兒做主啊!”
金瑞軒正在全神貫注的作畫,平日除了處理公務之外,最喜歡吟詩作賦,陶冶情操。
當他驚聞掌上明珠被人欺負時,臉色驟變,連忙放下毛筆,詢問原由。
“香兒,出什麼事了?你這身上怎麼還有傷痕啊?
你快告訴爹,到底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混蛋,居然敢動你一根汗毛!”
金元香便將剛才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闡述一遍,時不時還故意添油加醋一番。
“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幾人。
他們的道行頗深,居然輕輕鬆鬆就秒殺了我帶去的上百號人,還有六名高手。
就連我親自出馬,渾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差點就死於非命。
我甚至還搬出了你的身份,想要壓製住他們。
可他們不僅不害怕,反而還大言不慚的說就算是你來了,照樣是他們的手下敗將。
你不知道,他們把你貶的一文不值,都把我給氣哭了。
要不是我機靈,趁機逃跑,恐怕我們父女倆就得陰陽相隔了。”
說罷,便哭得梨花帶雨,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金瑞軒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心都跟著碎了,又氣又惱,咬牙切齒道:
“這些混賬東西,他們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誰的地盤,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簡直就是找死!
我的掌上明珠,豈能容許他人隨意欺淩踐踏。
這筆賬非得從他們身上千倍百倍的討回來!”
金元香見目的達成了,哭哭啼啼的撲進他的懷裡,就像一隻飽受欺淩的小雞仔,受到委屈後要躲在母雞豐滿的羽翼下,尋求溫暖。
“爹,女兒知道,你最疼我了。”
金瑞軒輕輕的拍了拍她羸弱的香肩,一改往日雷厲風行的態度,露出鐵漢柔情的一麵。
“好女兒,彆再哭了,當心眼睛都哭壞了。
你可是爹的寶貝,任何人敢欺負你,爹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客棧內,李詠春幾人吃飽喝足了,準備回上房休息會。
正當他們剛走到樓梯上,便見有二十多道身影,烏泱泱的闖入進來,拔劍相向。
突然,門外傳來一道冷喝聲:
“嗬嗬,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那麼猖狂,居然連本大人的千金都敢欺淩。”
李詠春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道身穿官服的魁梧身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則跟著金元香,兩人一眼看過去,頗有幾分神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金元香指著李詠春幾人,惡人先告狀道:
“爹,就是他們欺淩的我,他們還瞧不起你的權勢,覺得你就是個芝麻官而已。
他們還說,就算我回去搬救兵,那也是他們的手下敗將,說了很多狂悖之言,完全不把你這個知縣放在眼裡。”
金瑞軒怒目圓睜,厲聲嗬斥道:
“你們是什麼人?來到本大人的地盤,居然不立馬跪下參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