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胡仁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而是站起身,給張齊深深的鞠了一?。
“時也,命也,做錯事,就要立正挨打,這不丟人。張齊,對不起!”
張齊笑道:“老師,我還是喜歡你先前對我說教的模樣。”
胡仁苦笑一聲:“後生可畏,我不服老不行了。張齊,今天我是代表趙德懷的意思來的。你的行醫資格證已經恢複,有關部門已經下發通知了,你隨時可以補辦回來,不會有人再為難你。”
“你能不能過去把那些鬨事的病人領回來,勸解一下?”
張齊點了根煙,幽幽的抽了一口。
隨即道:“老師,其實我真的想要轉行了,我做了這麼多年中醫,沒什麼大出息,我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在其它領域有所建樹。”
胡仁心中一沉。
李良永急急道:“那怎麼行?你轉行,那些鬨事的病人怎麼辦?你知道這對我們醫院有多大影響嗎?”
胡仁板著臉道:“李醫生,做事要有耐心,你這種心態,怎麼能給病人治病?”
“不妨聽聽張齊把話說完。”
張齊拿起一杯茶漱了漱嘴。
又道:“不瞞你們說,其實剛剛從我店裡離開的那個年輕人,就是來找我談合作的。這幾天我也想通了,沒有不變的愛好,也沒有不變的人,沒必要拿著自己一些微末之技當作人生信條。我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胡仁誠懇道:“那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先將那位乳腺癌病人治好?這對你來說應該不耽誤吧?”
張齊自嘲一笑:“你在開什麼玩笑?那位癌症病人,我有一定的把握,但希望很小。你覺得,經這麼大陣仗一鬨,我萬一治不好她,病人家屬心裡會有多大的落差嗎?”
“人家會饒了我嗎?”
“可你先前不就治了嗎?”
“先前是先前,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鬨的這麼凶。這種患者,哪怕是你們中醫院,也是拒絕收治的吧?”
胡仁遲疑道:“他們真不是你安排過去的?”
“你說笑了,我一個四十歲,又一事無成的老男人,拿什麼安排?憑我一張嘴,忽悠的他們找不到北嗎?彆把人想的那麼傻。”
胡仁道:“就沒有一絲回旋的餘地嗎?”
“沒有了,老師請回吧。”
“哎,我知道了。”
胡仁站起身,帶著李良永走了。
到了外麵,李良永不忿的說了一句:“他倒是對自己的醫術有自知之明。”
“是啊,人難能可貴的地方,就是有自知之明,這點我不如張齊。”
李良永張了張嘴,胡仁已經進了車。
中醫院內,院長很快聽到了胡仁二人的彙報。
聽完以後,不由叫道:“胡鬨,簡直胡鬨,他張齊這麼牛的醫術,不做中醫做什麼?做針挽線啊?”
“走,我要親自過去一趟!”
他一揮手,讓胡仁二人跟上。
過了一會兒,又停下。
安排道:“把咱們院的幾名骨乾都給我叫上一起,正好挫挫他們的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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