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看了張齊一眼，不由搖了搖頭。
他滿臉不屑之色：“不要可憐這種人，你看這個人，正值年富力強的時間，有手有腳，隨便乾點什麼都不至於餓肚子，可卻偏偏要撿破爛為生。”
“這種自暴自棄的人，不值得同情！”
如今老城大開發，房地產業正值鼎盛時期，哪怕沒學曆，去工地搬磚都有不少錢。
他最看不起這種人。
女孩噢了一聲：“可是，他撿破爛不是也在賺錢嗎？爺爺你怎麼知道他不務正業的？”
老頭呸了一聲：“撿破爛不丟人，重要的是他隻知道撿破爛。”
“你怎麼看出來的？”
老頭呶了呶嘴：“你看這家夥，看起來很年輕，但一身衣服破破爛爛，顯然很久沒換了。他手裡但凡有幾個大子，都不會把自己整成這樣。”
“這種人，往往是家破人亡的賭鬼，或者隱君子。小童，你要離這種人遠點知道嗎？”
“爺爺，我知道了。”
“回家吧！”
爺爺嘀咕道：“老城開發，什麼牛馬都混到這裡討飯吃，真就是魚龍混雜。”
說著，他牽著女童的手，進了附近的一個民戶中。
“老城……”
張齊聽到老頭的話，心中若有所思。
這是新城的舊稱，這意味著如今的老城還沒正式更名為新城。
他記得秦月如來這裡時，老城已經更名為新城了。
想著，他一邊撿破爛，一邊循著記憶，向自己曾經開的醫館方向走去。
他還沒畢業，就已經開了醫館。
後來新城大變樣，他的醫館也經曆了一次變遷。
他要去確定一些事。
不多時，他在一個街道胡同裡，看到了一家略顯簡陋的醫館。
一個年輕人坐在裡麵，百無聊賴的看著醫書，偶爾有幾個病人進去看病，這個年輕人便不經意間的流露出一絲喜色。
醫館剛開業，能來客人就是驚喜，不像現在的他，無論來多來少，都已經波瀾不驚。
那個年輕人，正是年輕時的自己。
“這個時候，自己的醫館已經開業了，說明老城很快就要更名，秦月如也似乎快要出現了。”
張齊看著年輕版的自己，心情奇妙且複雜。
他感慨萬千的走了進去。
這時，年輕的張齊看到了蓬頭垢麵的他，不由下意識皺了皺眉頭，看向張齊：“你是……”
張齊笑道：“我是秦凡。”
對方皺了皺眉：“你有什麼問題嗎？”
張齊道：“我不是來看病的。”
“不是來看病？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我是來看你的。”
“看我？我不認識你吧？”
“你確實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而且我對你很熟。”
張齊皺了皺眉：“你到底是乾什麼的？”
張齊道：“我要和你談點事情。”
對方揮了揮手：“出去，我沒興趣和你談。”
張齊上前一步道：“我要和你談的事情很複雜，也很神奇，我有很多的故事要告訴你，張齊，坐下來，倒一杯酒，買包煙，我們好好聊聊吧！”
他怒了：“你個叫花子，也想喝我的酒抽我的煙？你在想屁吃？給我滾！”
說著，他便上前，一把推向張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