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去了。”
張齊的身體不畏嚴寒，也不畏酷熱，在床板上將就一碗算不了什麼。
這麼晚了，他晚飯都沒吃，決定先睡一覺，明天再做打算。
隻不過樓下響起的炒菜聲和隱約的炒菜香味，讓他肚子不太舒服。
此時他深刻體會到了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感覺。
一樓，姚菲把飯菜做好，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坐在一起吃飯。
許墨給自己開了瓶牛二，倒滿一杯，邊喝邊吃了起來。
許麗看向樓梯口，欲言又止。
姚菲注意到她的神情，不由板起臉，將筷子放在桌上。
“麗麗，我問你，房租你要了多少？”
許麗愣了一下，說道：“二百。”
“什麼？二百？你這個虎逼，彆人都要五百，你怎麼要那麼低？”姚菲的聲音大了許多，躺在二樓房間裡的張齊都聽到了。
許墨也是抿了口酒，審視的看向許麗。
姚菲逼視許麗：“要押金了嗎？”
“沒有。”
“房租要那麼低，押金也不要，你想乾啥？你這死妮子，辦事怎麼一點都不牢靠？你這個廢物！”
許麗臉上尷尬無比。
但她並不怵姚菲，而是不悅道：“媽，你也不看看，咱們這邊馬上就要拆遷了，能不能住到一個月還說不定，現在能租出去就不錯了，你真當彆人是傻子嗎？”
“彆人租五百，有幾個租出去的？”
姚菲斥道：“那也不能連押金都不要吧？萬一他偷了我們的東西，破壞房間裡的裝飾怎麼辦？”
許麗道：“你看他像這種人嗎？”
這時，姚菲正要說話，許墨打斷了她：“你先彆說話，讓我問兩句。”
許墨審視的目光看向許麗：“身份證你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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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麗聞言，目光閃躲：“沒有。”
“什麼？”姚菲扯著嗓子說道。
許墨擺手，點了根煙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許麗有些心虛了：“應該算是無業遊民吧！”
許墨點了點頭，重複了一句無業遊民，又道：“為什麼不留身份證？你不是大學生嗎？這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呃，我想留的，不過他說沒有……”
“沒有身份證？那他老家哪的？在這邊乾啥？”
許麗聲音越發的小了：“不知道，他說他沒有家了……”
“死妮子，死妮子！我看你就是看人家細皮嫩肉，眼饞人家身子，才把人帶過來！你也不想想，萬一是個手腳不乾淨的人怎麼辦？”
姚菲伸手，用力點著許麗的腦袋。
許麗也有些懊悔，她先前也是頭腦一熱，被姚菲這麼一說，才覺得自己確實有點衝動了。
這頓罵不冤。
“去，把錢退給人家，把人給我轟出去，咱們房子再難租，也不能租給這種不正經的人！”
“媽……”
“讓你去你就去！”
“我不去，錢都收了，這不是反悔嗎？我不乾！”
“你！”
許麗梗著脖子道：“你看人家像是壞人嗎？人家說話也有禮貌有教養，倒是你，都租我們房子了，你一頓熱乎飯都不管！有你這麼摳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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