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把銘文照片發給了朋友,我們也不能乾等著,還是得研究研究其他問題。
那些青銅器都是商代的,銘文可能會指引我們找到其他商王衣冠塚,但和樓蘭關係不大。
不過山洞神廟裡的壁畫十有**是樓蘭的,所以,想要找出樓蘭的下落,還是得去大漠戈壁。
再次前往巴圖爾大叔家,他滿臉怒意地將我們推出來了,他說有人來了,說我們不是學生,是盜墓賊。
說著,巴圖爾還要將我們交給村支書。
花木蘭連忙拍了拍行李箱道:“這有錢。”
“我不要你們的錢,走,去見官。”
“這不是給您的錢,我們四個拿出來兩百萬,捐助村子裡的小學,讓孩子不用吃著風沙讀書了。”
這話讓巴圖爾安靜了一些,行李箱裡確實有兩百萬,也確實是我們打算捐助學校的。
花木蘭繼續道:“咱們去找村支書,以您的名義捐助兩百萬,這是一件好事。”
我補充道:“我們也幫羅布人拿走了邪神,也是一件好事。”
巴圖爾十分警惕,他道:“這次你們來乾什麼?”
花木蘭道:“專程給村子裡送錢來了,咱們無所謂,可孩子們需要讀書。”
村支書把我們當成了菩薩下凡,兩百萬往炕上一擺,村支書千恩萬謝。
為表誠意,村支書還帶我們去了他們的寺廟,當著神像發誓,說這筆錢一定用在學校上。
巴圖爾也很高興,任何人都希望下一代過得更好。
村支書還在家中準備一桌飯菜,並且叫了一些村裡的姑娘過來彈唱跳舞,葡萄酒清冽甘甜,我們都沒少喝。
隻有花木蘭滴酒不沾,不是她不想喝,而是得看著我們,因為怕我們喝多了手不老實,畢竟這不是原始部落。
巴圖爾再次將我們留宿在家,說他還知道一個地方,那邊也有我們要的東西,他可以帶我們去,隻是要是賣的錢多了,能不能給村裡修條路。
我一口答應。
進入大漠挺順利,無風無沙,沒發生任何意外。
走了小半天,在一片荒漠中,我看到了一個木樁上吊著一具屍體,屍體已經**,胖得和雪人似的,但能看出來,這是右臂纏著繃帶的孫把頭。
我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孫把頭的上線,姚師爺,兩者都有可能,但我更傾向於前者。
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會把孫把頭的屍體放下來掩埋,但和黃老板接觸多了,我也變了,仁義道德賺不到錢。
我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屍體,也許,這將是我們所有人的下場。
奇怪的是,巴圖爾看到屍體並沒有覺得驚訝。
於是我追上去問道:“大叔,那具屍體是不是前幾天找你那個人的?”
“對對對,就是他。”
巴圖爾回答得很肯定,我覺得孫把頭的死和他有關,可我不敢詳細問。
於是,我試探性道:“這下不好弄了,死了人,警察肯定會調查,也會排查和他見麵的人。”
“是我殺的。”
一道閃電在我的腦海炸開,我強裝鎮定道:“大叔,話可不能亂說。”
“就是我殺的。”巴圖爾的語氣很平常,就像是殺了一隻羊。
“為,為什麼啊。”
“他逼著我帶他去沙漠,所以,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