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把頭看了幾圈,皺眉道:“狗子,你見過這種墓葬嗎?”
“屍解仙嘛。”
“彆他媽和我扯犢子,哪他媽有仙兒,咱哥倆刨開看看?”
“刨呀,不刨進來乾啥?”
萬把頭盯著我,我懵逼地看著他。
“你狗日的,看我乾啥?動手呀,掄洋鎬呀,等我乾活呢呀?”
不是許某人不愛乾活,是他娘的不睡覺,腦子都上鏽了。
刨棺材的時候,我問起了王把頭。
萬把頭說王把頭一直搞小圈子,是好事,也是壞事,從來不和生人搭夥,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方式,王把頭的圈子也越來越小。
如果不是遇見我們幾個,王把頭可能早就收手了。
不過王把頭是眾多盜墓把頭中頂部的存在,能力和謹慎程度,沒幾個人能超過王把頭。
而且,王把頭是真正的贏家。
萬把頭說盜墓也是一種賭博,賭自己能多賺錢,賭自己不會落網,不過大多數盜墓賊都不會主動收手,拚命賺錢拚命乾,乾到最後全充公。
這是每個盜墓賊的結局,每個盜墓賊自己也明白,隻是真金白銀埋在地下,沒有人能忍得住貪念,總想著再盜一個,再盜最後一個,沒事,再盜一個,不到案發是沒辦法停手的。
而王把頭,確實有毅力,能戒了盜墓的癮,賺到的錢也能落袋為安。
“三哥,你賺了多少錢了?”
“加起來得有幾千萬了,不過沒攢下。”
“乾啥花了?”
“吃喝玩樂唄,我不像你,給自己留後路,吃喝玩樂都體驗過了,等到案發那一天,我也沒啥遺憾。”
“咱們挖術赤墓那姐姐呢,我看你來不像是親戚呀。”
萬把頭笑了笑,沒說啥,比劃著讓快點刨。
棺材的木質很硬,有種石化的感覺,刨了十多分鐘,才開了個小孔,奇怪的是裡麵沒有液體滲出來。
我想錯了?
難道不是屍解仙?
那我就沒啥怕的了,掄起老洋鎬鉚勁刨,先刨幾個窟窿,然後用大錘直接把中間的部分砸掉。
等所有拆開一麵棺材板子的時候,我一陣反胃。
棺材內不是屍體,而是一個一人多高的俑,或者說,長得像是蠅蛆一樣的東西,中間粗,兩頭細。
萬把頭瞪眼睛道:“狗子,這是啥呀?”
“不,不知道啊。”
萬把頭驚恐地看著慘白的人俑,強忍惡心,咬牙道:“媽的,拆開看看。”
我和萬把頭戴上手套,輕撫俑上麵的灰塵,奇怪的符號露了出來。
符號不像是文字,可以說毫無規律,隨機分布,有的是半圓,有的是正正方方的圖案,還有巴掌大小的詭異圖形,看起來有點像是迷宮。
人皮,是人皮。
難不成是用人皮把墓主包起來了?
沒聽說過這種墓葬風格呀。
我倆合力將俑拖了出來,隱約中,我聽到裡麵有一聲沉悶的歎息聲。
頓時,我和頭發都立起來了。
“三哥,你聽到了嗎?”
“有動靜,這裡麵好像有水,挺沉啊。”
“聽說屍解仙這東西,會上第一個的身,借殼生存。”
“放屁,你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