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炕,我們也真像是村民說的那樣了,在破舊的老房子搭帳篷睡。
其實,我想返回市區住賓館,可花木蘭不乾,他說去了市區我們不一定又去乾啥呢,一折騰就是好幾天,還不如直接在這,等張喜順把人湊齊了,我們直接上山。
張喜順這波人隻能充當力工,但也有好處,能用道德控製他們,不用擔心他們圖財害命。
還有一點,不是窮凶極惡之人,很難逃過兩個枷鎖,一個是責任心,一個是上進心,有這兩玩意作為保險,也不怕他們折騰出什麼風浪。
舉個例子,八十年代,父輩們在工廠上班,那時候都尥蹶子鉚勁乾,廠子變得更好和爭當勞模成了大部人的夙願。
時代變遷,這種思維方式在一些領域也流傳下來了,比如一個公司裡麵,有責任心和有上進心的人活的都累,我覺得張喜順也逃不過這種枷鎖,給了足夠的錢,不用我多說,他會把事情乾好,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表現好的話,還能拿到更多的錢。
本來我想直接告訴張喜順事成之後給他多少錢,不過四驢子說他新學會了一招,鬼子電影裡的橋段,大學女生給高中小男生補課,然後答應考試成績提高有神秘大獎,大獎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神秘感會帶給人無限的遐想,從而更有動力。
許某人打心底佩服四驢子,看他媽個升華愛情的動作片都能悟出人性的真理。
張喜順的動作很快,當天晚上他帶來了六個年輕人,還是上次那一波人,因為給過錢,他們對我們很客氣,說我們可以當甩手掌櫃的,運東西的事包在他們身上。
又過了一天,張喜順買的驢回來了,還得是懂行的人,十頭驢花了不到八萬塊錢。
次日清晨,我們直接進山,為了以防萬一,進山走了小半天,等到徹底沒了信號後,我才把地圖拿給張喜順。
張喜順拿著地圖轉了幾圈,他道:“這地方不遠也不近,三天,最慢四天也到了。”
“這地方有人去過嗎?”
“誰沒事去哪乾啥,荒山野嶺的。”
“沒帶盜墓去過嗎?”
“沒有呀,你看看地圖,都是小山小丘,這能有墓嗎?”
“先趕路吧。”
我確信那裡有墓,隻是不確定有沒有被盜,我心裡也下定了決心,不管有沒有墓,這是漢中的最後一筆買賣,以後這種沒啥史料記載的諸侯國,老子也不玩了,太浪費時間。
白天趕路,晚上休息,張喜順的人說他們輪流守夜,可我們哪敢把後背都留給他們,我們四個也輪流守夜,那架勢好像是兩班人馬似的。
好在張喜順的人並沒有惡意,隻顧著悶頭趕路,多一句話也不問。
三天後,我們到達了地圖標記的位置,這片區域大概十來個山頭,山頭並不高,隻有其他山頭的一半高,從規模上就是其他山的一半,說誇張點,這些山就是秦嶺的邊角料。
這些山也沒什麼特點,有的單獨存在,有的有嶺相連,地圖上給出了這片區域,卻沒有圈出是哪個山頭,隻能靠我們逐個山頭尋找。
趙悟空爬上最高的山頭眺望風水,這孫子來回轉圈,說的內容高深莫測,從星象扯到了龍脈,又從龍脈說起了龍卵,說這裡的風水是蒼龍孵卵,這些山頭就是傳說中的龍蛋。
這些內容觸及到了我的知識盲區,在此之前我從未聽過龍蛋的事,不過我堅信世界上有龍,因為四驢子常說他被一條龍服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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