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窩棚就是我們的盜墓工作室,下探鏟更方便。
講真,我更希望墓出現在稻田裡。
這地方隻能下探產,黑土地含水量極高,要是碰到稻田,有人敢挖盜洞,我也不敢往裡進。
不過呢,要是在稻田裡挖一個養魚池呢?
那挖掘機都能乾進來。
在挖了無數個洞之後,我們挖出來一塊乾脆的馬肋骨。
沿著骨頭的脈絡繼續挖,一匹四蹄被捆在一起的馬骨露了出來。
我們大喜,第一種猜測已經得到了證實。
整具的馬骨隻能用於風葬,如果是宰殺吃肉,馬骨得彆人大卸八塊,如果馬是病死,馬主人也不會費力挖坑掩埋。
最主要的證據,馬骨上麵還有一層石塊。
所以,風葬的習俗已經坐實。
四驢子哈哈道:“老驢子不僅挖井打水厲害,找彆的東西也牛逼,趁著這股熱乎勁,再挖一個坑啊。”
“不用挖了,有一個就行。”
“你不是說部落都是埋在一起嘛,咱們再乾一個坑,這土也好挖,鐵鍬輕輕一插就出水,潤滑。”
“不挖了,回填一下,然後咱們去趟牡丹江。”
“乾啥去?”
“有事,你彆管了。”
我知道四驢子不能再這樣下去,這爺們太騷了,不帶他見見世麵是不行了,要不然滿腦子糟粕肯定壞事。
還有一點,咱這是心疼四驢子,四驢子光膀子挖坑的時候,我看到他後背上有七八個火癤子,這得上了多大的火?
四驢子快速回填,趙悟空說新疆的船墓都是一圈圍著一圈,靺鞨部的墓葬也可能是環繞部族首領的形式。
這種說法有可能,但我不想挖了。
把工具藏在山上,返回村子和房東太太打了聲招呼,我們直接去了牡丹江。
路上,四驢子一直問我乾啥?
我說去嫖娼。
四驢子不信,但也沒詳細問。
趙悟空是個矛盾體,他既想找到墓給他爹一個交代,又不想去找沒啥油水的渤海王陵,最主要的一點,他覺得老猴王現在沒事了。
我也覺得老猴王現在沒事了。
東北的洗浴,一樓洗淨凡塵,二樓漂洗心靈。
洗浴不去二樓,那就和吃餃子沒有蘸料一樣。
而且,東北的技術比較有手段,這麼說吧,洗澡門票十九,去二樓做足療二十八。
為啥這麼便宜?
那足療技師都是帶活兒的,專門按大腿根,尤其是碰到喝了酒的人,那和見到人民幣是一個概念,三掐兩按,肯定得跟著足療師去小黑屋,沒個百八十的出不來。
要是客人不想怎麼辦?
嗬嗬,那女菩薩直接騎在客人身上,抓住客人的手不讓反抗,然後和騎馬似的來回蹭。
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
趙悟空是個好小夥子,麵對女菩薩語言和肢體上的誘惑,趙悟空率先敗下陣,低著頭跟技師走了。
給我按腳的技師催促道:“你兄弟都去了,你倆還等啥呢,走呀,咱倆試吧試吧。”
“阿彌陀佛,女施主,我們是正經人,隻想做個足療,洗淨塵世的汙穢。”
“扯啥犢子,是不是正經人,我一摸就知道,走,讓我看看。”
我笑了笑,沒說話。
對方用上了激將法,說我們不行,她還說不行也沒事,她有招。
我見躲不過了,我給她唱了一段地藏經,給四驢子按腳的女菩薩都愣住了。
四驢子瞪了我一眼道:“你傻逼吧。”
“佛言。善哉阿難。汝等當知,一切眾生。從無始來,生死相續。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淨明體。用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輪轉。”
連四驢子都跟著懵逼了,罵了一句道:“不是,你乾啥來了?”
“宣揚佛法,拯救迷途婦女。”
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當年有個大和尚嫖娼被抓,和叔叔就是這麼交代的。
我一個勁地扯佛法,女菩薩做足療的手法都專業了,按得還挺好,我不想按腳,讓他們離開了。
四驢子像貓頭鷹一樣,腦袋轉著圈地盯著我看。
“媽的,沒時間扯犢子了,把猴哥支開了,我給趙母打個電話。”
“乾啥呀?你有病呀,啥事差這半個點?”
“咱來寧安乾啥來了?”
“找墓啊。”
說完,四驢子還看了一眼房間,確認沒有攝像頭後,他說我中邪了。
“沒錯,咱們是找墓,不是盜墓,有線索了告訴趙母,他們找人過來挖就行了,地理協會那麼多文武大臣,咱們不湊熱鬨。”
四驢子後怕道:“哎呀,是這回事,那娘們沒少給咱們下套。”
“對呀,渤海王陵,最值錢的東西可能就是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的隨侯珠,就算是有,挖出來也得給老猴王,那還能剩下啥?剩下一些虎皮豹皮有啥用?縫一個小短裙跳鋼管舞嗎?”
“對,咱們是找墓的,有了大概範圍,讓他們繼續挖。”
我不知道老猴王背後是什麼利益關係,我不想把自己搭進去,有些事我不能當著趙悟空的麵來說,那他家那兩個神仙,可全身都是心眼。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當初在沈陽渾河邊,老猴王一本正經和我們談事情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簡單,裝的那麼像,拍電影都能當影帝。
當然,隻能在國內拍,要是去鬼子那拍,趙悟空以後想看他爹都得下載。
種種跡象表明,老猴王和趙母在布局,我可不想伸著腦袋往裡鑽。
再者,告訴趙母墓的範圍也是反將一軍,他們挖,那就啥事沒有,最多也就說不是渤海王陵,要是不挖,那就有彆的目的了。
總之,在農田裡挖墓,得先承包田地,然後或是養螃蟹,或是挖魚塘,不管是哪個,都得耗費時間和精力。
我想觀察一下趙母下一步怎麼走。
“狗哥,被你說的,我有些後怕了。”
“對呀,趙母信誓旦旦說老猴王失蹤了,然後老猴王又來捉奸了,其中緣由誰也沒有解釋,隻用了夫妻商量來搪塞咱們,咱們又不是傻逼。”
“你是,我不是。”
我瞪了四驢子一眼,四驢子委屈道:“他媽的,這種事晚點說也行呀,白他媽來一趟。”
“找女菩薩的機會多的是。”
“剛宣揚佛法又叫人女菩薩,大不敬。”
我心裡嗬嗬一笑道:“普度眾生者為菩薩,排憂解難者為菩薩,佛本無相,深圳三和的肉身女菩薩你不知道嗎?”
當年,深圳三合有一女子紅姐,因十塊八塊的收費,被眾人尊稱為肉身女菩薩。
我仔細分析了一下趙母,在賓館時,她還想色誘坐懷不亂的許某人,如此下血本,她究竟想要乾什麼呢?
趙母喜歡編故事,而且還把親兒子帶入圈套,很匪夷所思。
思來想去,我撥通了趙母的電話。
“姨,有點線索了。”
“悟空在你身邊嗎?”
“沒,我們在洗浴中心,悟空去小黑屋了,那技師比你小不了兩歲。”
“彆扯犢子,說正事。”
“你還不信,來,咱倆開實時定位,位置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