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齊,我也沒再繼續深究這兩個故事,想著改天再去拜訪一下老太太。
吃著吃著,三輛消防車在農家樂門口呼嘯而過,警燈的聲音,比四驢子叫床還難聽。
四驢子好信兒,樂嗬嗬走到路邊,看看是哪著火了。
看了不到一分鐘,四驢子慌忙跑了回來。
我還打趣道“鞭長莫及了吧。”
“臥槽,我看冒煙的地方,好像是老太太的村子。”
“啊?”
我腦海裡突然響起來一句話,老太太說他會證明說的都是真的。
“走走走,過去看看。”
老太太家的二樓呼呼冒黑煙,真是濃煙滾滾,消防員很勇敢,有人直接往裡衝,有人在外麵架起了水炮。
不少人在外麵圍觀,有人說剛才看到老太太親自關了大門。
我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多時,消防員衝了出來,說了幾句後,外麵的人加大了水流。
濃煙結束,消防員拿出了藍布。
藍布,代表著裡麵有人沒了,隻可能是老太太。
消防員進去十多分鐘後,依舊沒有出來。
我趁機溜了進去,二樓都是水,消防員的燈光來回晃動,老太太的死狀,讓人毛骨悚然。
老太太盤坐在二樓,通體發黑,嘴、眼睛、雙耳還貼著符紙。
自殺,明顯的自殺。
看著眼前這一幕,我心跳越來越快,我怎麼都沒想到老太太會以這樣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古時候,佛教徒,或者大和尚自焚的時候,會用這種符紙自焚而亡。
屍體很硬,坐直的身體,消防員也不知道如何抬出去,我聽不懂他們對話,感覺像是在商量怎麼不讓村裡人恐慌。
老太太的死,讓我心裡有些不舒服,我也不想再看。
我並不是因為內疚,而是接受不了剛才還在說的人突然死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死亡。
下樓時,四驢子把我拉到一邊道“你和沒和老太太發生啥吧。”
“什麼意思?”
“有沒有體液啊,我在這方麵吃過虧,一查一個準。”
“沒有,我可不像你,走吧,把虞青莎接回來。”
應該是村裡有人提前給虞青莎打了電話,在我沒給虞青莎打電話之前,虞青莎問我能不能去接她。
我叫上了四驢子,一路上,我都在想怎麼安慰虞青莎,畢竟,老太太的死和我有關係。
“狗哥,人家是自殺,和你沒有雞毛關係。”
“啊,不是這個,就是咱們剛去找完老太太,老太太就自焚了,不少人看到咱們去了,咱們怎麼和虞青莎解釋呀。”
“嗬嗬,你信不信,虞青莎更高興,老太太沒了,父母也不用躲藏了。”
“啊?”
四驢子說的很對,見到虞青莎的時候,她沒有任何悲傷。
後來,四驢子和我說,老人死了就那麼回事,如果不是工資高的人,兒女幾乎就是死的時候哭一場,吃席的時候,比誰都高興。
當然,這種言論隻限於四驢子一家,他說他奶沒得時候,家裡天天放嗨曲,還整了不少大娘們跳大秧歌。
說回虞青莎,我覺得她不僅沒有悲傷,反而更高興,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四驢子也看出來了,玩笑道“狗哥,你要是有個駕照,我今天就不用回去了。”
“你不是說一個娘們睡兩回,不吉利嗎?”
“此一時,彼一時,及時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