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過日子,總會說些床頭話。
富姐給李樂聊過不少不為外人所知的關於那邊老李家,還有好多所謂財閥家的故事。
故事的起點總離不開幾個卡卡。
其實哪有營銷號說的那樣,財閥能控製國家。
老虎永遠是老虎,財閥隻是一隻狐假虎威的狐狸,兩者是一方討好提防,一方利用打壓牽製,一方是需要,一方是被需要的關係。能打倒老虎的永遠是另外一隻老虎,狐狸隻能搖大旗,隻不過狐狸幫助這隻老虎打倒了原來的虎王,他還是狐狸。這話是那邊的老老李說的。
為什麼民間和營銷號們總是把財閥描繪的無所不能,無孔不入,其實一種心照不宣的授意。
畢竟,當民眾怨氣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就需要一個宣泄的目標,很可惜,左看右看,這些有錢人無論從長相還是屁股的形狀,都比較合適,得,舍你求誰。
君隻見曆屆卡卡下台之後被清算,但那是神仙打架,畢竟在南高麗這麼一個國家裡,高層分保守的、激進的、親腳盆的、親醜國的,還有想著獨立自主的兩邊不靠的。
可誰還記有人xjb懟全卡卡一句不準貸款給他,讓一個當年排行第二的公司走向破產。
誰還有印象,一盤喝多了耍酒瘋的錄音帶,讓幾個被吹上天的會長們,跑到盧白馬麵前土下座。
一段含有你們就是民族罪人講話,讓世界誒五百強的模範企業大宇分崩離析。
隻不過現在手段柔和了,但要錢的時候誰敢說個不字?繩子在人家手裡,隻不過是從麻繩換成了鍍金麻繩的區彆,依舊能勒死人。
當然,扯遠了,回到樸卡卡大權在握時,出身南高麗嶺南的老李家被老樸扶持了起來,承接了因為醜國提防小鬼子轉移的電子產業。
老李家發家之後,女兒不提,三個兒子,老大愚鈍,乾啥啥不行,賠錢第一名,還老想著二次創業。
老二奸滑到小聰明坑老大,舉報老爹,結果自己到最後,精神病院裡一命嗚呼。
老三或許是看了四阿哥胤禛的故事,得到了啟發,隱忍且孝順。
於是老老李在撒手人寰之前,把大權給了老三也就順理成章。
但大孫子小兒子,東亞人根深蒂固的思想理念,還是讓老老李繞過那個愚蠢的土撥鼠一樣的老大,給了親親大孫子一點實惠。
老頭走了,還有老太太護著,李健熙也不敢輕舉妄動。也就是這期間,李載賢靠著聰明才智和娘舅家的扶持,再加上三鬆自身也遇到困難,把一個cj搞的風生水起,也逐漸擺脫了三鬆的桎梏,將要一飛衝天。
如果按照爽文小說的劇情,李載賢應該上演瘸腿龍王歸來。經過一番高手對弈,接招拆招,勾心鬥角,陰謀算計,步步為營步步埋線,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出手,最終在將要敗北的最後一刻使出絕技,技驚四座。成功實現扮豬吃老虎。
可現實是,等老太太一走,李建熙隻用了一份價值三毛錢的偷稅漏稅舉報信,就讓李載賢在一次並購過程中吃了個啞巴虧,眼睜睜看著機會溜走。
之後又用串標的方式,讓大侄子多付了幾千億高麗元,才拿下了一家製藥廠,可三鬆自己根本沒有這一塊兒業務。
“這次又因為啥?”
“喏,你看。”李尹熙把手機遞給李樂。
李樂接過來一瞧,上麵的一條短信推送新聞,用簡短的幾個字寫著,“三鬆會長被爆安排人員退職國情院人員,長期跟蹤監視cj集團會長李載賢,李載賢被氣入院。”
謔,這麼刺激的麼?雖然聽著未免有些天方夜譚。
可李樂想起富姐有次說起自己這個老丈人,“阿爸是那種為了公司能夠獻祭自己的人,如果他的愛,分成十份,九成都給了三鬆,剩下的一成才是家人,而對於所有可能覬覦公司利益、阻礙公司發展的人,都會心狠手辣,即便是自己的親人。”
話裡雖然帶著些抱怨,可真琢磨琢磨這位老李的多麵性,還真有幾分那麼可能,畢竟,從傳統的倫理上來說,李載賢,才是三鬆家的嫡長孫。如果這個大侄子勢力起來了,對老李來說,就是個潛在的威脅。
畢竟,自家兒子,除了身體好,無論從才智、能力、經驗、心思上,和李載賢根本不是一個級彆。
而唯一能抗衡的李富貞還是個女兒,而且和李載賢的關係,還挺不錯。
想著這裡麵的彎彎繞,李樂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李載容就是個蠢貨。
把手機還給李尹熙,李樂笑了笑,“就這點兒捕風捉影的小道新聞就讓載賢堂哥進了醫院?”
“誰知道呢?本來他身體也不好。前幾天去cj娛樂玩的時候,還聽大堂姐說,載賢堂哥可能要換腎。”
“這麼嚴重?”
“怎麼,你想去看看他?我知道他在哪家醫院。”
“算了,這時候去看他,你阿爸不知道又得怎麼想呢。”
“親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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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李樂心說,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大小姐奶奶剛去世,麵子上裝一裝,現在,估計連裝都不願意裝了。
“我去看資料,你自己玩吧。”
“呀,不玩了,他們快到了。”李尹熙一看時間,忙蹦起來,到了門口,又轉回來,看著李樂。
“姐夫,晚上去大宅,你做飯不?”
“不做,你還真把我當廚子了?想吃,回燕京。”
“那好,那好,他們都吃不到,就我和大姐。走了啊,晚上等你。”
“你路上慢點兒。”
“知道知道。”
沒兩分鐘,就聽到樓下一陣引擎高亢的轟鳴,站在窗前,瞧見那輛暗紅色的帕加尼,從車庫開出之後,猛地一個加速,衝上了路,一輛黑色的“鴻運帶”,立馬從旁邊跟了上去。
李樂笑了笑,就知道不能讓這位三小姐自己一個人出來。
回身看了眼這個兩百多平米,沒遮沒攔,四四方方的家,小李廚子伸了個懶腰,四合院雖好,可自己,還是喜歡這種四下攤開的大平層。
小李速度快,那本和菲格拉慕的合作協議和談判記錄,沒多久就到最後一頁,知道明天是個什麼情況,心裡有了底。
琢磨琢磨,李樂起身,從已經擺滿衣服的衣帽間裡,找出一頂棒球帽扣上。
從茶盤裡把兩把車鑰匙看了看,一個大“b”,一個三叉星,嘴裡念著,“叮叮當當,點兵點將,騎馬打仗,點到是誰,跟著我走。要是不走,你是小狗!得,就你了。”
下樓,車庫裡,找到那輛黑色的byd平替,李樂鑽進去,擺弄擺弄,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憑借著記憶,李樂一路溜達到了峨山醫院。
一個電話過去,“喂,載賢堂哥,哦,嫂子啊,我,富貞老公,李樂,是是是,怎麼樣,方便探望不?啊,好的,好的,我已經到了,十一號是吧,好的。”
下了車,拎著一個路邊花了三百塊人民幣“巨款”買的一個果籃,進了病區。
“11、11......”
誒,就這兒。瞧見還有倆身強體壯的安保坐在門口,李樂更確定。
休閒褲帆布鞋,上身一件白色,胸前印著八個大字,“燕京大學社會學係”的圓領衫,腦袋上扣著一藍色棒球帽,壯碩的和一扇門板的李樂一靠近,就讓兩安保警覺起來。
忙站起來,伸手一攔。
“您好先生,私人病房,請您離開。”
“嗬嗬,我來看載賢堂哥。”李樂提了提手裡的果籃。
“您是?”
“李樂,你去裡麵一問,就知道。”
兩個安保對了一下眼色,一人推門,進去,另一個,一邊計算著和李樂之間,臂圍胸圍的差距,一邊打起精神戒備。
“啊,妹夫來了啊。”一個梳著齊耳短發,看起來帶著賢妻良母味道的中年女人在安保身後走了出來,瞧見李樂,忙行禮打起招呼。
入鄉隨俗,李樂也跟著行禮,說話也用上了敬語,“您好,嫂子,實在有些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