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句話,換來跟在身後幫著拎包的李樂一腳。
“說什麼呢。”
“啊,對對,對,馬闖沒事了吧?”
“剛進手術室,就是腿斷了,沒啥大事兒。小胖子,你這是從冰城過來的?”
幾個大人看著額頭帶汗,一臉焦急的田宇,感到這幾個小的,感情倒是真好。
“昂。”
“你學校沒事兒?”馬鳴捏了捏田胖子的肚子。
“嗨,再有事兒,哪有這事兒重要,再說這不馬上放寒假了麼。就當提前放了,反正現在最後半年,我那個畢業設計和論文都七七八八了。彆人要找工作,我又不要,博士初審都過了等著明年開春兒複試就成。”
“彆耽誤學業。”馬鳴囑咐道。
“知道。”
“行了,趕緊坐吧,瞧這一頭一臉的汗。”
“嘿嘿。”
坐在那兒喘了口氣兒,田胖子開始衝李樂擠眉弄眼。
“中毒了?”
“誒,那個,小陸你給說了?”
“說了。”
“啥反應?”
“這還有......”李樂瞅了眼時間,“明天中午到。”
“喲,這是,著急了?”
“你不也著急忙慌飛過來?”
“那能一樣麼?我這是純哥們兒,他那是另有所圖。”
“小陸就不能是純哥們兒了?”
“拉倒吧,打一開始,把馬大姐當女的的,也就小陸。”
“誰說的?”
“你不是?”
“我都當母猴子。”
“噫~~~”胖子撇撇嘴,“那啥,你問了麼?”
“咋?”
“就那個郵件。”
“她說密碼忘了。”
“艸!”
“不過,我總覺得這事兒裡有鬼。”李樂低聲道。
“啥意思?”
“你覺得以馬大姐的記性,能忘了?”
胖子一琢磨,“不是吧,上學時候,你看她那些曆史政治的,哪個不是剛背完撂爪就忘?”
“那是她根本沒往心裡記,純懶。”
“也是哈,就那樣,她都是臨考前翻書還能混個及格。”
“所以,我覺得,此事定有蹊蹺。”
“你是說......”田胖子眨麼眨麼眼,“照顧小陸的麵子?”
“有這可能。”
“你試探過了?”
“嗯,沒探出來。”
“你都沒繞過她?”
“馬大姐隻是有些事屬於懶得琢磨,和傻不沾邊兒。赤子之心,簡單純粹。圓滿,本自具足,不受力,心如止水,利而不害,順應自然。這種人,你繞不過的。”
“啥意思?”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利而不害,為而不爭,論心性,咱們都不如馬闖。”
“這麼玄乎?”
“反正,你琢磨琢磨,身邊除了馬大姐,還遇到過這種人麼?”
田胖子想了想,搖搖頭,“沒呢。”
“碰到這樣的,還能當朋友,珍惜吧。”
“哎。那你說,小陸,還有望?”
“不知道。成與不成,輪得到你這妖魔鬼怪說三道四?”
“也是。誒,不對,你說誰呢?”
“何不以溺自照?”
“嘿~~~”
瞧見這倆擠在一起嘀嘀咕咕,這邊陳盎對曾敏指了指,“到底是感情好啊。”
“嗯,就是就是。”
一場手術兩個多小時,就在門口幾人都開始有了些焦急的時候,燈滅了。
瞅見燈滅,一群人呼呼啦都圍了上去。
“淩醫生是吧?手術怎麼樣?我閨女還好?”馬鳴問道。
撤下口罩,看著和李樂差不多帥的淩醫生,好像回想起什麼,露出一個足夠安撫人心的笑,“很好,手術很成功,就是.....”
“咋?”田胖子一步上前,盯著。
淩醫生擺擺手,“患者喜歡聽相聲?”
“啥?”
“嗬嗬,沒什麼。麻醉勁兒還沒過,還要再等等才能出來。患者父母是?”
“我是她媽。”
“那您跟我來吧,我給你做一做術後宣教,有幾個注意事項要給您交代一下。”
“誒,好。”
“走,我陪你去。”曾敏一攬陳盎,又指指李樂,“給你馬叔幫忙。”
“哦。”
瞧見陳盎跟著醫生去了走廊那邊,田胖子搓搓下巴,瞄了眼李樂。
“我說,這大夫挺年輕啊。”
“顯得吧。”
“也是個大帥比。”
“沒我好看。”
“何不以溺自照?”
終於等到馬闖被推出來,幾人這才明白,剛才淩醫生為什麼會問出那句。
隻見躺在床上的馬大姐,正閉著眼,嘴裡還念念有詞,“這任元,從小練武到現在,練就了一身好武功,兩膀一晃千斤力,萬夫不擋猛又凶,軟硬這個功夫他都練會,十八班兵刃樣樣精......”
“曹賊聽真,呔!現有你家張三爺在此,爾或攻或戰、或進或退、或爭或鬥,不攻不戰、不進不退、不爭不鬥,爾乃匹夫之輩!”
田胖子聽著,扯了扯李樂,“這,這說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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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打擂,莽撞人。”
“嘛玩意兒?”
“快板書,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