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玩遊戲這種事,在足夠的酒量基礎之上,再加上一些遊戲的“技巧”、言語的挑逗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運氣,那麼,最後倒下的肯定是彆人。
恰好,這幾樣,上一世不管是陪客戶還是被人陪的小李禿子,都不缺。
不管是國內的“老虎杠子雞”還是“五、十五、二十”,還是南高麗流行的“369”、“訓民正音”、“007”乃至頗為考驗酒量膽量的“潛水艇”,李樂總是輸的最少的那一個。
身邊的姑娘從b換到了c++,一個個,都是捂著嘴從卡座跑開。
“誒,你們乾什麼去?”
已經開始玩兒起骰子的李樂,捏著手裡的骰盅笑著問起身的金炳烈和李敏赫。
“啊,去趟衛生間。”
“快去快回,這剛上來一瓶。”李樂指指桌角的那瓶雲頂15,一轉頭,招呼其他人,“來,來來,咱們繼續,酒斟滿了啊。”
“噦~~~噦~~嘔~~”
洗手間隔間裡,一陣嘔吐聲之後,臉色已經泛白的李敏赫推開門,走到水池邊衝了把臉,接過侍應生遞來的毛巾擦了擦,隨手一甩,拉過正眯縫著眼,倚在門框上抽著煙的金炳烈。
“給我來一根。”
“你不是一直抽雪茄的麼?”
“壓壓酒氣。”
“你也喝多了?”金炳烈從兜裡掏出煙盒,遞上一根,打著火。
李敏赫深吸了口,吐出一道長煙,接連咳嗽兩聲,喘著粗氣,“秉烈,你這個大姐夫,怎麼和你說的不一樣?”
“怎麼酒桌上的這些玩意兒,玩的比我們還溜?還有這酒量,我看著反倒是越喝越清醒。”
“我哪知道。”
“他真是大陸的大學生?”
“如假包換的。”
“不像,倒像是在夜店裡混跡多年的老手,要這麼喝下去,最後能站著出門的,肯定是他。還有那些叫來的姑娘,我就沒看見過他正眼瞧過。”
“難不成是質量不行?”
“拉倒吧。這都是讓正信給安排的模特還有女團,屬於南高麗最頂的那一批,要是再好,就得是那些明星了。怎麼,你這大姐夫還有這愛好?”
“應該不至於吧。”
李敏赫又嘬了口煙,搖搖頭,“算了吧,今晚上你想的試探一下,估計早被他算計到了。”
“那你覺得,能不能?”
“難,除了那些女人,你還沒聽出來,你這個大姐夫,看著說了不少,可都是些不著邊際的,滴水不漏,反而是他們幾個,被套了不少話出去。我估摸著,要是再喝下去,宋泰宇都能把臥室門衝哪兒開告訴他。”
“要不,那再.....”
“你信我的,這人,根本就不是咱們這條線上的人,跟咱們尿不到一壺裡去。”說完,李敏赫把煙頭往台盆上的煙缸裡一摁,“走吧。”
金炳烈歎口氣,伸手扶著腳步已經虛浮的李敏赫,出了衛生間。
等到了卡座,兩人還沒落座,就聽到宋泰宇那個胖子說道,“聽說沒,洪家那個老三又訂婚了?對象是《朝鮮日報》社長的侄女。”
“不僅聽說了,我還去了訂婚典禮,就上周,在濟州島的他們家的那個度假酒店。八十個保鏢圍得連望遠鏡都看不到正臉。誒,對,大姐夫,這個洪家老三和您還是親戚。”
“親戚?洪?那意思,我丈母娘那邊的?”瞧見金炳烈過來,李樂拍了拍身邊一個童顏巨那啥的一個姑娘,示意給騰地方。
而這姑娘顯然是剛才幾輪搖骰子遊戲的“受害者”,臉頰泛紅,眼神迷離。在站起來之後,腳底一個趔趄,倒在正摟著一個小姐姐的律師女婿金承宇的身上。
這位倒也不拒,順勢來了個左摟右抱,笑嘻嘻衝李樂挑挑眉。
金炳烈看在眼裡,搖搖頭,坐在了李樂邊上,“他說的是咱們丈母娘弟弟家的老三。不過,隻是訂婚,家裡就沒人去。”
“哦,我說呢。不過,怎麼叫又?”
“嗬嗬,咱們這個表親可是個花花大少,上次訂婚就是因為之後和一個電視台的主持人搞到一起,人家一氣之下,撕毀了婚約。不過這次,是會長出麵安排的,估計這小子撐也得撐到結婚之後。”
“哈哈哈啊~~~到底還是李會長有威懾力。”
“哎,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這小子.....李樂,等你見過就知道了。”
“嗬嗬嗬,正好你們來了,給你倆調一杯教父。剛才給他們幾個弄了。”
“教父?”
“對,李樂調的酒,味道還真不錯。”宋泰宇說道。
“美女,火機,幫我拿一下。”李樂一招手,李敏赫身邊的一個穿著齊b小短裙,露著小麥色的大腿臀線肌肉,一看就是擅長跳kpop的姑娘,抓過桌上的一個火機遞給李樂,眼裡含情脈脈。
“謝謝!”可李樂隻是接過火機,就低下頭,姑娘眼裡瞬間流露出失望。
李樂從一個小碟子捏起一根樹皮一樣的東西點燃,吹滅,用酒杯罩在上麵,燃起的煙霧在酒杯裡彌漫,這時候,才聞到一股淡淡的肉桂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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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秒,等到酒杯裡充滿了煙氣,就見李樂抓起那瓶雲頂15,摻著另一瓶杏仁利口酒和冰塊倒進了酒杯裡攪拌攪拌,遞了過來,“嘗嘗,經典教父。”
“你還會這個?”
“略懂。”李樂笑了笑,這特麼都是上輩子在夜店裡陪客戶掌握的小伎倆。
“那什麼,李樂,我聞不慣肉桂味兒,能不能換個彆的?”李敏赫來了興趣。
“能。”李樂一招手,把巡場的侍應生叫過來,“一杯金巴利,一杯甜味美思,告訴吧台調酒用,他們知道拿什麼牌子的。”
等侍應生把兩杯酒送到,小李酒保嘁哩喀喳一頓操作,連著威士忌加冰塊,最後捏了幾滴檸檬汁,再往杯口一抹,“來,payboy,倫敦做法。”
李敏赫端起來,抿了口,給一旁的金炳烈遞個眼神,那意思,“這特娘滴是隻知道讀書的大學生?”
金炳烈笑了笑,一口乾了杯中的“教父”,肉桂的醇香伴著威士忌的辛辣和冰的清冽在口中肆意舞動,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酒有姑娘,李樂挑頭,又開啟幾輪,這下,眾人都開始酒氣上湧。聊得話題,也愈發隨心,讓小李廚子這個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我昨天剛幫嶽父處理完第三個私生子的信托基金。老頭子七十歲了還在外麵搞出人命,律師團連夜改了三版遺囑.....”
好嘛,你這嶽父老當益壯啊,不過,真沒做dna?
“你這還算好的,你知道麼,我那嶽父,已經讓私生子進了秘書室,那狗雜種現在辦公室就在我樓上,每天用那雙吊梢眼盯著電梯按鈕,惡心,真特麼惡心,你們見過繼承順位表嗎?我在第七頁的其他關聯方裡.....”
嘖嘖嘖,這倒黴催的,第七頁,其他關聯方,那不是和家裡的狗一桌啊。
“哈,你好歹還在名單裡,知道最諷刺的是什麼?我名下的濟州島彆墅、清潭洞公寓、紐約頂層複式,法律上全屬於樸氏家族辦公室,可我姓李,姓李,我爺爺是總理大臣,我才是家裡老大.....”
行了,好漢不提當年勇,你現在不如想想怎麼把精力轉向對付惡毒後媽,寵庶滅嫡,你占著大義呢,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具體經驗?洋柿子女頻區都有。
“你們好歹各有各的一攤,在自己的地盤上說話算話,我呢?上周會議上,我提議收購腳盆的一家cd麵板廠,我那嶽父,當眾用雪茄戳著報表說。泰宇還是適合管遊樂園氣球采購,西八.....”
行,有眼光,可惜了啊。
等到金炳烈剛要開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