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在哪兒?”
“埃塞。”
“什麼組織?”
“ony。”
“歐加登解放陣線?”
“您知道?”
“我在亞洲司之前就在非洲司,十年。”
“那這是個啥?”
“很複雜,這是個地方武裝,目的是謀求埃塞北邊的歐加登地區獨立,主要活動在埃東和索南地區,二十年前成立的,一直在和埃塞軍隊打遊擊。”
“人不少,四五千得有。都是索馬裡族人,在那一片很有群眾基礎。而且背後還和索馬裡那邊來往密切。前些年被埃塞軍隊收拾了一波狠的,抓了不少頭頭,元氣大傷。之後龜縮回了索南,這次,估計又越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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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們真不要錢?”
“他們自己控製的地盤裡就有黃金和鑽石礦,索馬裡給的渠道,資金不缺,不是那些靠綁架勒索的掙錢的主。這次,估計是因為石油開發和管線建設惹到了。”
“那這回,我那同學不就.....”
“也不一定,看怎麼談了,但是彆對埃塞政府那邊報什麼希望。”
“咱們施壓呢?”
“有限,畢竟不是刑事罪犯,牽扯到民族、分裂勢力、下麵還有國與國之間的關係。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有吳國撐腰的蜀國叛賊抓了魏國來做生意的商人,要求換被蜀國放了抓住的反賊首領,你覺得蜀國會有什麼反應?”
“這個......就沒彆的辦法了?”
“關鍵還在於談。部裡、大使館和你那個同學的公司肯定都有應急預案的。”
“可我怕,訴求不同,這,咱們在那邊的人,不好使啊。”
電話裡安靜了幾秒,就聽何小樹說道,“你等一下,我給部裡和涉外安全司的人去個電話,打聽打聽現在到什麼程度了。”
“那行,謝謝貓姨父。”
“等我問完再謝吧。”
李樂攥著手機在樹底下開始拉磨,心裡麵把事情的前後理了理,串了串,覺得,這事兒的褃節兒就在能不能把政治訴求轉變為錢,隻要談錢,就有了餘地。
可去過幾次非洲,知道那邊的人都是什麼樣的李樂,總覺得有些懸。
都說非洲人傻,其實都特麼是誤解。咱們人在那邊做生意,被當地人騙的傾家蕩產的可不少,隻是為了麵子不願說而已。
總結起來,就是懶、愛撒謊、臉皮厚,不懂感恩。
情緒非常不穩定,說翻臉就翻臉,一點征兆都沒有的那種。上一秒還能和你親親熱熱,都是古德福潤得,可下一秒或許就可能因為一句話,抄起家夥就要乾你。
和這些人談判.....
正歎著氣的小李廚子,手機一顫,忙接通。
“貓姨父?怎麼說?”
“這事兒.....”聽到何小樹開始咂嘴,李樂的心涼了半截兒。
“您說,我聽著了。”
“五號出的事,四輛車組成的車隊,在歐加登,靠近索南的馬烏瓦鎮附近遭到的襲擊,當場死傷十一個人,裡麵有咱們的一名工程師和一名後勤組的工作人員,你那個同學張彬和另外兩個技術員,被抓走。”
“當天晚上,那邊的警察和駐軍就組織了搜救隊,等到第二天上午接到ony發來的通告,才知道人被虜到了索南。”
“第二天中午,集團和大使館通過索南的索馬裡族的部落首領,聯係到了ony,提出用贖金換人,被拒絕,對方下午發了通告,要求埃塞釋放十五名在押的組織成員和領導人。”
“給了時間沒?”
“給了,三天時間。”
“三天!那現在?”
“大使館和公司同時找到埃塞的索馬裡的政府和總理總統施壓,但是經過溝通,ony雖然不同意贖金方案,但是願意就釋放人數進行談判,現在是索馬當地的長老會和紅十字機構當中間人進行談判。ony隻給了十天時間。”
何小樹又說道,“但是現在,埃塞這邊也分成了兩派,一派人顧慮到咱們的投資建設,想釋放人,而另一派人卻表示堅決不和ony談判,所以.....”
“進展很慢?”
“是。咱們這邊著急,但對政府這邊隻能協助和繼續給予壓力,另外就私下渠道給ony遞話,希望能直接接觸對話,用其他方式解決,除了贖金,甚至願意給ony的控製區一定基礎設備和生活物資,藥品。”
李樂咬著嘴唇,“那就不能組織武力營救?”
“這個,很難,第一,咱們在那代表的是和平發展共同建設,不是西方的那一套的掠奪,第二,就算武裝營救,也得埃塞和索馬兩國的合作,第三方武力介入,很犯忌諱,和咱們的原則不符,何況,上麵也不會讓這麼乾。”
“再有,那邊的環境,人都在ony的實控區,橫跨兩國邊境,埃塞即便想這麼乾,也很容易就演變成大規模武裝衝突,現在暫時的和平局麵就會被打破,加上索馬裡的態度,很曖昧。”
“最後,真是兩家談妥了,武裝營救,找誰?這倆的戰鬥力,人少了就是送死,人多了,就成了打仗。”
“貓姨父,照您這麼說,豈不是隻有談判?”
“暫時是。現在的局麵,說好聽點叫積極應對,各方斡旋,不好聽,就是投鼠忌器,兩頭受製。所有的事情,一牽扯到政局,就變得立馬複雜。”
“可最後期限?”
“一個星期,不,過完今天,還有六天。”
“這麼憋屈的?”
“怎麼,你以為都和醜國的影視劇裡演的一樣,那句,無論你身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強大的醜利堅合眾國隨時都是你堅強的後盾,請記住你是醜國公民?拉倒吧,每年在全世界各地被綁架之後繳納贖金最多的幾個國家裡就有他們,每年沒得到救援的,死在異國他鄉的,更多。一切都是宣傳。”
李樂聽完,咂咂嘴,“那,貓姨父,要是能有其他途徑呢?”
“其他途徑?你什麼意思?”
“比如,家屬找到一群有能力的人去組織營救,屬於個人行為,和任何國家、政府機構都沒有關係呢?”
電話那頭,何小樹沉默了一會兒,“你是說....”
“您覺得,有可能麼?”
“你洋柿子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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