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剛要發火,忽然瞥見深壕邊緣的刻度線,眼睛一亮,蹲在壕溝邊比劃,"等等!你把戰壕......"
“兩米”
“多少?”
“兩米。”
“扶我一把。”
“誒。您慢著點兒。”
等徐總進了戰壕,才漸漸明白過來。
兩米深的戰壕對他這大高個都費勁,更彆說那些羅圈腿的鬼子兵。
老老李湊過來壓低聲音,“小鬼子衝鋒都貓著腰,等他們撲到跟前.....”他做了個下切的手勢,“撲通!全掉坑裡啦!”
“嗬嗬嗬,你這挖的不是戰壕,是坑啊。”
“瞧您說的,戰壕不也是坑?”
“報告!”三連炊事班長老王突然鑽出來,“團長,剛試驗過了,鬼子跳進來剛好到我腰眼!”說著抄起板凳砸向空氣,“咣當!龜兒子腦袋開花!”
徐總的嘴角抽了抽,強忍著沒笑出聲,“行啊,戰場上見真章,要是可行......”
“咋?”
“到時再說。”
第二天中午時分,一聲尖利的哨聲響起,鬼子開始衝鋒了!!
“全體上凳!”王平一聲暴喝。
三連一百戰士們踩著“雲梯”探出槍口。衝在最前的小鬼子一愣,“支那兵怎麼突然長高了?”
“板載!”可軍令如山,鬼子們也顧不得多想,嚎叫著撲向戰壕,噗通噗通像下餃子似的掉進深坑。
王平踩著板凳往下瞅,“哎呦喂!這蘿卜頭蹦躂得跟王八翻蓋似的!”抬手就是一梭子。
不遠處的一個小高坡上,老老李看著望遠鏡裡,小鬼子跳入戰壕後,就像掉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進去了就沒法子迅速攀爬出2米深,可咱們的戰士則可以借助小板凳快速出入,心中大定,“田兒,田兒!”
“團長。”小胖子帶著一溜灰撲騰過來。
“去,給二營發報,讓他們在鬼子退路上趴好,釘死,咱們二次設伏就靠他們了。”
“是!”
老老李一扭頭,“政委,你看著。”
“誒,你乾嘛去?”
“嘿嘿,這撥鬼子被揍了,南邊縣城的鬼子肯定過來接應,我帶直屬隊和九連去劫個道兒,地形都看好了。”
“你彆動,計劃裡沒這個。”
“隨機應變。”老老李說完,就開始往下出溜。
“誒,你回來,徐總那邊.....”
“啊?你說甚?球!這風真大!”
又兩天後,徐總看著堆積如山的鬼子裝備,還有一臉苦相的老老李,手一指,“你委屈,你還委屈?”
“昂,額這是大勝!”
“誰讓你去劫道兒的?”
“您不經常說麼,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打仗麼,不能死心眼兒噻。這邊鬼子被揍了,那邊就得露腚溝子,要不抓個機會攮他腚眼兒,額寢食難安啊。”
“所以你就乾了?”
“是!乾了!而且戰果不錯,二十三個真鬼子,七十多偽軍,還有俘虜了一個副聯隊長,一個小隊長,倆兵曹,一匹馬,三匹騾子兩頭驢,長短槍三十多支,還有.....”
“閉嘴!”
“是!”
“我得處分你。”
“彆啊,徐總,我這不是勝....”
“嗯?”
“哦。”
“這樣吧,你背個處分過去也不好,就功過相抵了。”
“不是,徐總,咱.....誒?過去?啥意思?”
“意思就是,調令下來了,三天後,你去大將軍那兒報到。”
“誰那兒?”
“大將軍。”
“額~~~不去,額生是徐總的人,死是徐總的.....”
“李禿子!”
“到!”
“向後轉!回去收拾東西,軍令如山,你明白的。”
“是!”
老老李轉身,走了。隻不過嘴裡嘀嘀咕咕的,“咋一有事兒就往他那邊調,這都第二回咧.....”
徐總脫下軍帽,用力撓著腦袋,轉頭對參謀說,“記下來,回頭問問婦聯,看有沒有合適的姑娘.....”
。。。。。。
一頓午飯,就著老爺子的故事,吃到最後。
張稚秀笑道,“彆看你爺爺後來不怎麼愛說話,當年可也是個碎嘴子。”
大小姐聽了,扭頭看看李樂。
“誒,看我乾嘛?”
“沒覺得和你很像麼?”
“我哪能和他老人家比。”李樂搖搖頭,“那咋後來,老爺子不太愛說話了?”
“戰爭吧。”張稚秀歎口氣,“當你看著身邊的朝夕相處的戰友一個個倒下、離去,看著戰場上的硝煙彌漫,斷壁殘垣,血流成河,時間長了,心裡.....”
“算了,不說了,都過去的事兒了。都吃完了吧?中午簡單吃一吃,晚上大泉和你大姑姑父來,小樂啊。”
“誒,您說。”
“你露一手?”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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