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紅和小蝶不是很像?”
“那人,阿西....不一樣,兩種類型,阿一古,彆提她,一提她,我就,哎呀,你摸摸,額心裡就堵得慌。”
“手拿開。”
“不要,你摸摸。”
“嗬~~~tui!”
“嗯,雞肉味兒嘎嘣脆。”
“噫~~~~~你是真喝多了。”
喝沒喝多,李樂心裡明白,他就是在發牢騷。就因為發牢騷,他才覺得姚小蝶身上那種叫做希望的東西有多美好。
所以他想做一點兒事,讓一些像姚小蝶一樣的人,在獨立做出人生選擇的第一步時,能少一些壓力。之後,或許會失敗,會有付出的回報不對等,會憤怒於不公,但最終,能保留一分對那個城市的善念。
回想起,當一身疲憊的走出地鐵,下了公交,給電動自行車充上電之後,有那麼一個不會太貴,不會太擁擠,能洗澡,能吹空調,能有片刻寧靜讓自己躺在床上,刷手機看爛洋柿子罵兩句碼字兒的你丫是水母轉世,再琢磨琢磨之後是走是留的小窩。
看著窗外“蓮花帝國”裡,那一棟棟居民樓的窗戶裡散發出的燈光,李樂忽然說道,“誒,梁師傅。”
“怎麼,李先生?”
“前麵第三個路口,左拐,右手邊有個小區的大門,你往裡麵開。”
“好。”
大小姐扭頭,“你又想起哪出?”
“看看人還在不在。”
“什麼人?”
“楚河漢界。”
“哈?”
五分鐘後,車子停到二十三號樓,三單元樓下,李樂抬頭看,“嗨,亮著燈的。”
一推門,下車。
“你乾嘛去?”
“家訪,你等我幾分鐘。”
大小姐似乎想起什麼,隻是笑了笑,“過時不候,你自己打車去酒店。”
“知道知道。”
樓道裡依舊沒有燈,小李數著十一凳的台階到了五零二,敲了敲門。
裡麵門開,隔著簡易防盜門,一個光著膀子,叼著煙頭,露著兩扇肋排,瘦巴巴的年輕人透過欄杆上的窗紗,看著門外高壯的圓寸腦袋,眼神裡透著一絲慌張。
“你,你找誰?”
看著這張臉,李樂有些失望,可還是笑道,“啊,彆緊張,我不打劫。”
“那你是?”
“我想問問,你住這裡多久了?”
“呃....”
“放心,我想找的是原先住這裡的一個叫鄭濤,一個叫房豔的,他倆嘎盆友的。”
“哦哦,你問我們前前的一對兒?”
“是,你知道?”
“聽房東說過一嘴。”
“怎麼說的?”
“一起回老家了。”
“哪個老家?”
“鐘吾,說是回老家考公務員了。”
“哦,考上沒有?”
“這就不清楚了。”
“好吧,謝謝。”
“不客氣。”
“卡彭!”
一明一暗,李樂掏出手機,借著燈光看了眼手寫的門牌號,歎了口氣,下了樓。
“走吧。”
“怎麼,沒人?”
“確切說,是沒找到想找的人。”
“怎麼了?失聯了?”
“嗯。前兩年還聯係著,兩人一邊在這兒打工,一邊考公,姑蘇的公考一戰失利,我還給寄過資料,可後來再給打電話,就沒回了。”
“兩人都是?”
“估計有什麼變故吧。”
“傷心了?”
“沒,就是不知道結果的失落,也不知道是分了還是彆的。大概率是分了,這倆,其實不是很般配。房豔有想法,上進,鄭濤有些隨遇而安。”
“那也說不定,人家萬一回家結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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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最好。”
“知道去哪兒了?”
“知道。”
“找找啊?”
“算了,有上車,就有下車,有緣自會再見。走吧,梁師傅。”
“好的,李先生。”
“有緣自會相見,有緣自會相見....”大小姐嘀咕著。
“這話,出自宋代南戲劇本,張協狀元,有緣千裡能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以前還是上高中時候,劉老師給我們講過的,那個戲裡,一個叫張協的.....”
“那個嶽靚算不算?”
“誰?”
“晚上吃飯時候?”
“啊,姓嶽嗎?我記得姓袁啊?袁靚,多喜慶的顏色.....美麗滴草原~~~我滴家.....”
“李樂?”
“哎呀,一個不相關的人,想她乾嘛?誒,帶你吃夜宵去不?咱們好像還沒吃過夜宵呢,就姑蘇大學後莊夜市,有綠豆湯,阿拉與儂港,那裡麵,薄荷,青紅絲.....”
。。。。。。
小李廚子傳承自老李的指東打西技能終究沒能奏效,綠豆湯喝了,鐵板魷魚吃了,炸串兒嘗了,可回到酒店,還是做了三保證五確定,才被富姐一句從老太太那邊學來的“聽其言,觀其行”放過。
直到第二天起床,李樂都覺得,該回家和老太太商量一下,咱不能啥都教,您得弘揚人南高麗男人是天的傳統美德,是吧?
吃過早飯,又去了一趟公寓辦公室,交待了之後的幾件事。
李樂載著媳婦兒,頂著驕陽,開著沒空調沒音響的gtr,在午飯前趕回了朱家角。
拎著幾袋子吳愛軍他們給的東西,小力巴·李進了院子。隻不過,剛走過中廳,就聽到一個已經聽膩了的聲音說道,“誒,鏗姐夫,李禿砸不說中午來的麼,這人咋還沒到?”
“誰知道呢,他這人,狗喝糖稀的,誰知道路上又拐哪兒去了。”
“算了,不管他。誒,寶貝兒笙兒,來,叫爸爸,剝啊,爸,爸爸!”
“姓田的,伲個瓜p,把額娃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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