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嗬嗬嗬,行,伲娃比額牛逼!走咧走咧。”
一群人走到了安檢口。
韓雪梅深吸一口氣,“好了好了,走吧走吧。到那邊了.....萬事開頭難,穩住心,慢慢來。”
說著說著,聲音裡終於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韓雪梅拉著女兒和曹鵬的手,用力拍了拍,好像,送雛鷹離巢。
那日蘇沉聲道,“落地報平安。”
曾敏含笑點頭,眼裡都是期許與信任。
曹鵬拉起其其格的手,拉著隨身的行李箱,深深望了一眼麵前的幾人,目光在曹豔含淚帶笑的臉龐上停留片刻,“叔叔阿姨,嬸子,姐,哥,我們走了啊,到了就給你們打電話!”
“爸媽,嬸子,姐,樂哥,放心吧。”
兩人攜手衝幾人鞠了個躬,齊齊轉身,彙入流向安檢口的人潮。
背著眾人的牽掛與一個嶄新世界的召喚,走向玻璃幕牆之外那片遼闊的天空。
送行的幾人靜靜站在原地,目光穿透紛擾的人群,緊緊跟著那對年輕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一瞬間,航站樓的光線似乎更亮了一些。
。。。。。。
從機場出來,已經駕齡兩年半的曹豔,開著自己的五菱小麵,把其其格爹媽送回家。
李樂則帶著老媽直奔藍旗營,因為曾老師要去瞅瞅那倆從春城過來的小夥兒過得怎麼樣。
進院兒,停車,還沒下來,就瞧見一身紅裙,還畫了個“血盆大口”的許曉紅,“吭吭吭”的踩著八公分的高跟兒,頭上的大波浪和胸前的大波浪呼應著小跑到車前,忙給曾敏拉開門,伸手要去扶。
“哎呀,姨來了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您腳下慢著點兒,這地上有個坑兒。”
“噫~~~瞅你那諂媚樣兒,還坑,是你腦子有坑吧?”李樂擰著眉毛。
“怎麼說話呢?人小紅這多好的孩子,比你懂禮貌多了。”
“嘿嘿嘿,就是。”
“裝,繼續裝,要裝就裝全,來,紅總,也扶我一把。”
“老板,我這小胳膊小腿兒的,可扶不動你,是吧,姨。”
曾敏下了車,小紅立馬手就挽上,“走,姨,上我辦公室,上個月我們剛從武夷山旅遊回來,搞了點上好的紅茶,都給您備好了。”
“哈哈哈,客氣啥。”
“這哪是客氣,這是尊敬,誰讓您是老板的娘呢?我們這些底層打工的,也就指望您給撐腰了不是?”
“許曉紅,我看你不是去武夷山,你是去儲秀宮、漱芳齋拜師學藝去了吧?奸佞!”李樂跺了跺腳,把褲子墜下來。
“姨,看看,聽聽,您還在這兒呢,李總就呲兒嘍我。您要是不在,可想啊。”
“行了,行了,你倆擱這演雙簧呢?”曾敏樂道。
“姨,我可是真心的。”小紅衝李樂一挑眉毛。
李樂衝小紅回了個白眼兒。
“嗬嗬嗬,那什麼,紅,那倆春城來的咋樣?”
小紅歎口氣,“彆提了,來了第一天做了個測試,屬於是初中三年沒學基本,高中三年基本沒學,額滴神啊。”
“怎麼,這麼差?”
“可不,要我說,他們高考能考過兩百分,純屬祖宗保佑,蒙出來的。就這,也沒蒙上。”
“哪一科不好?有計劃麼?”
“有啊,您交待來的,肯定得特彆重視,特彆對待啊,我啊,找了幾個老師一起開會......”
李樂瞄著肩並肩手挽手進樓的兩人,歎了口氣,心說話,歪風邪氣,歪風邪氣啊,整頓,必須整頓!
曾敏跟著許曉紅去了辦公室喝茶。李樂眼瞅著沒人理,隻好樓上樓下晃蕩了一圈兒。
地方還是那樣,前幾年的裝修現在看著,都有些陳舊了,不過窗明幾淨的,看著倒有些夢核裡,那種安寧的味道。
尤其坐到教室裡,看著前麵黑板上的板書,看著風吹起的窗簾和漫進來陽光,聽著屁股下麵,桌椅板凳“吱吱扭扭”的響動,好像真回到了高中時,程豔輝拎著三角板,捧著卷子,一步一“嘩啦”的進到教室,說這節課隨堂測驗的日子。
李樂去年和小紅說過,從賬上撥點錢,把這裡再重新裝修一下。
可小紅不願意,說要把錢花在正地方,這裡是學習的地方,搞那麼花裡胡哨乾嘛,乾乾淨淨就成。要裝修,就等以後公司上市了,直接買個樓。
上市啊,嗬嗬,看到那位學長的新西方,今年已經開始上市輔導,這倆字兒已經成了小紅的“心魔執念”,李樂有些後悔,把那個餅畫的那麼大。
轉了轉,瞅著行政層的走廊裡,幾張那位被小紅強烈建議,又續了三年約的天仙姐姐笑著,捧著書背著書包上學堂的宣傳海報,李樂咂咂嘴,這一嘴大牙花子,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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