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勁爆的是,你甚至還發現,太子可能根本不是皇帝的親兒子,皇後給皇帝戴了頂天下最大的綠帽子。甚至,連你的前任,那位老首相,也疑似是因為發現了這個秘密,被皇後下毒害死的。”
羅嬋聽得入神,下意識地點點頭,“嗯,到這地步,確實危機四伏了。”
“對啊,”李樂兩手一攤,“這時候,你作為一個離開了自己根據地、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周圍還全是對方兵馬的正直大臣,理智點的話,有幾個選擇吧?”
“比如,a,趕緊找個理由離開京城,回到你自己的地盤上掌握軍隊,嚴密監視皇後家族的一舉一動,如果他們敢造反,你就立刻發兵勤王。”
“b,假裝被皇後的勢力嚇住了,明哲保身,暗中收集皇後所有的罪證,然後想辦法溜回自己領地再舉起大旗,或者乾脆假裝投靠皇後,騙取信任拿到證據後再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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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良心喂狗,徹底跟皇後家族同流合汙,他們反正也在拉攏你。”
“選a或b,算你是個有底線還想乾點實事的臣子。選c,雖然沒品,但至少邏輯上說得通,人在屋簷下嘛,識時務。畢竟你人在京城,遠離自己的軍隊,周圍全是皇後家的兵,處境危險,怎麼也得先求自保再圖後計。”
“這些選擇,無論選哪個,至少邏輯上說得通吧?符合一個正常人在險境下的求生和鬥爭策略吧?”
“嗯,是這麼個道理。”羅嬋點點頭。
“可咱們那位奈德·史塔克大人,馬丁先生給他安排了什麼選項呢?他特麼的選擇了d!”
李樂的笑裡帶著點戲謔,“他偷偷約皇後見麵,然後當麵告訴人家,誒,那誰,蘭家的老娘兒們,俺已經知道你偷漢子了,太子不是你老公的種,俺是不會跟你們同流合汙的,等俺皇帝哥哥打獵回來,我就把這一切都告訴他。”
“現在,趕緊滴,帶著你的野種和孩子舅姥爺們趕緊滾出京城,回你們老家去吧!”
“噗~~~”羅嬋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來,趕緊用手捂住嘴,眼睛彎成了月牙,“哈哈哈,你這麼說.....好像是有點.....”
“有點什麼?”李樂聳聳肩,“這簡直是把自己的腦袋洗得乾乾淨淨,然後親手遞到敵人刀下麵,還貼心地說,來,孫賊,丫往這兒砍,利索點,十八年後,爺又是史塔克家的英雄好漢!”
“嘿,我看到這兒的時候,唯一的感想就是,這位首相大人的政治覺悟和職場生存智慧,是特喵滴跟哈士奇學的嗎?”
羅嬋已經笑得靠在了車窗上,肩膀直抖,“哎呀,你彆說了......讓你這麼一解構,好好一個悲情英雄.....變成喜劇角色了。”
李樂倒是依舊一本正經,“所以說啊,這也就看看特效......哦不對,是看看場麵和設定就行了,真要論權謀深度,論政治覺悟和鬥爭智慧,不說三國,要是王熙鳳會識字兒,不要三條龍,她談笑間就能統一維斯特洛,順手把厄斯索斯大陸也劃拉進版圖,然後組織船隊跨海搞什麼盛夏群島大開發計劃去了。頭銜麼,就叫北地鳳辣子,”
這番天馬行空又極其損的比喻,讓不僅羅嬋幾個姑娘,連韓遠征都笑出了聲,司湯達更是拍著大腿直樂。
隻有羅耀輝,似乎對李樂吸引了莊欣怡的注意力頗為不滿,撇撇嘴,低聲用粵語咕噥了句,“扮嘢。”
。。。。。。
繼續向前,一行人正沉浸在窗外蒼涼壯闊的景色中,坐在副駕駛位的導遊戴蒙忽然回過頭,洪亮的嗓音帶著笑意打破了車廂內的靜謐。
“諸位尊貴的客人,前麵就是傳說中棲息著神秘水怪的尼斯湖了!我們是現在就去湖邊探訪,還是等回程時再安排?”
“等回程唄,現在看著天陰沉沉的,湖上風肯定大,凍死人啦。”羅耀輝率先開口,縮了縮脖子,顯然他對在寒風中眺望一個可能什麼也看不見的湖興趣缺缺。
韓遠征卻微微搖頭,“既然都到跟前了,機會難得,還是一起去看看吧。尼斯湖的名氣,可不分天氣好壞。”
說話時,目光不經意地掃過眾人,帶著一種習慣性的組織者姿態。
羅耀輝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閉上了嘴。
兩輛車隨即轉向,沿著一條支路駛向尼斯湖畔。他們停下的地方並非遊客蜂擁的主流觀景點,而是一座可以俯瞰部分湖麵的古老城堡遺址旁。
城堡城不大,石牆因風雨侵蝕呈現出深沉的灰黑色,幾個尖頂塔樓刺破低垂的雲層,幾處殘垣斷壁在鉛灰色天空下更顯滄桑,登上城堡的平台,尼斯湖便在眼前鋪展開來。
湖麵並非想象的一望無際,甚至有些狹小,但在陰沉的天光下顯得格外幽深,像一條巨大的、墨綠色的緞帶,蜿蜒在起伏的丘陵之間。
湖水顏色深得近乎發黑,仿佛沉澱了無數個世紀的神秘與傳說。
低垂的雲層壓在水麵上方,霧氣在山巒間繚繞不散,使得對岸的景致模糊難辨。
風從湖上吹來,帶著刺骨的濕氣和湖水特有的、略帶腥味的寒意,掠過枯黃的草尖,發出嗚嗚的聲響。
讓人籠罩在一種近乎停滯的寂靜裡,隻有偶爾掠過水麵的不知名水鳥,才會短暫地打破。
“哇,這就是尼斯湖啊!好深的樣子啊...”莊欣怡裹緊了外套,小聲驚歎,舉起手中的數碼相機,“戴蒙,你說我們能看到水怪嗎?”
戴蒙嗬嗬一笑,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帶著一種職業性的神秘感,“這完全取決於運氣。nessie,它很害羞,隻願意在它想出現的時候,向幸運的訪客展露真容。”手一伸,指向湖麵,“有些人守候一輩子也見不到,有些人隻是偶然一瞥,就能終生難忘,真相,始終藏在湖底最深處。”
一群人懷著各樣的心思,在寒風中駐足眺望了將近二十分鐘,眼睛都酸了,湖麵除了被風吹起的細微漣漪,再無任何不尋常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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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今天運氣不夠好啊。”韓遠征笑了笑。
司湯達接口道,“或許nessie今天放假了?”
“我就說嘛,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啦。”羅耀輝攤攤手,語氣帶著點“早知如此”的意味。
最終,一群人隻能將這次無功而返歸結於運氣不佳。
為了彌補“遺憾”,戴蒙又熱情地帶領他們參觀了旁邊那座著名的“尼斯湖水怪展覽中心”。
裡麵陳列著曆年來的“目擊照片”、模糊的影像資料、各種“證據”模型以及相關的新聞報道剪貼。
戴蒙顯然對此駕輕就熟,他領著眾人,一邊參觀,一邊繪聲繪色地講述著那些流傳已久的、關於遭遇水怪的故事,從聖哥倫布的傳說講到1930年代的“外科醫生照片”事件,再到近幾十年來零零星星的“目擊報告”。
充滿了細節和懸念,再加上展館努力營造的氛圍,很容易就將人帶入那種神神秘秘中。
莊欣怡聽得入神,忍不住又問:“戴蒙,那你以前自己親眼看到過嗎?”
“哦,當然!”戴蒙立刻挺直了腰板,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敬畏與自豪的神情,“那是一個有薄霧的清晨,我和我父親在湖......嗯,檢查漁網。”
“就在城堡對岸那片水域,我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長長的黑影在水下快速移動,速度驚人!它激起的波浪讓我們的船都搖晃起來。”
“我敢對上帝發誓,那絕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魚類或水流現象。”
細節豐富,語氣逼真,引得莊欣怡和另外兩個女生發出一陣陣驚歎。
隻是羅嬋注意到李樂隻是跟在隊伍後麵,目光掃過那些展品,一臉平靜。便放慢腳步,湊到李樂身邊,小聲問,“你怎麼好像一點興趣都沒有?你不信這些?”
李樂看了她一眼,低聲笑道,“我信。我信它對當地旅遊經濟的貢獻非常可觀,也信它給無數人帶來了夢想和話題。這就足夠了。”
羅嬋聽懂了李樂的弦外之音,不禁莞爾,“你這個人.....剛才還胡說八道,這會兒有這麼....清醒嗎?會不會覺得有點無趣?”
“有趣的自然有趣,比如這傳說背後的心理學和社會學意義,比如人們為何如此熱衷於相信和傳播未知。至於水怪本身,嘿嘿。”李樂聳聳肩,沒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參觀完水怪博物館,眾人再次上車,車輛繼續向西行駛。
道路逐漸深入森林,高大的蘇格蘭鬆聳立兩旁,枝乾蒼勁,墨綠色的樹冠遮天蔽日,隻在縫隙間漏下零星天光。
車輪碾過鋪滿褐色鬆針的路麵,發出沙沙的輕響,偶爾能瞥見受驚的野鹿身影一閃而過。
待穿過一個名為坎尼奇的、隻有幾戶石頭房子和一家小酒館的寧靜小村後,眼前豁然開朗,又是一座湖泊和依湖而建的古堡出現在視野儘頭。
這座古堡規模比尼斯湖邊的要大上許多,外觀是典型的維多利亞時期風格。
灰色的石牆爬滿了深色的常春藤枯枝,數個帶有錐形頂蓋的圓塔和方塔錯落有致地組合在一起,主樓高聳,巨大的窗戶如同深邃的眼眸。
一道帶著垛口的矮牆將城堡主體與前麵的庭院圍合起來。
城堡背靠著一片茂密的、顏色深沉的冷杉林,麵前是碧藍如寶石的湖泊,對岸是緩緩起伏的、覆蓋著石南花枯枝的荒原,景色開闊而壯麗,帶著一種精心打理過的“野趣”。
車到門前,倒是不用自己拎行李。跟著戴蒙進了古堡,厚重的橡木大門在身後合攏,隔絕了外麵的清冷空氣。
在古堡氣派的大廳裡,莊園的管家,一位不苟言笑、穿著傳統蘇格蘭裙的中年男子,開始為眾人分配房間。
厚重的橡木家具、仿古的黃銅燈具、織花地毯和掛著厚重帷幔的窗戶,看起來古色古香。
但李樂瞧見牆角的現代標準的電源插座,牆壁上裝飾著鹿頭標本和古老的兵器複製品,過於整齊的石砌接縫、嶄新得沒有多少使用痕跡的壁爐內壁、以及某些角落刻意做舊的痕跡,整座建築的“古意”顯然是後期精心修複和營造的結果,其真實曆史恐怕不超過三十年。
李樂和司湯達被安排在二樓一間名為“鬆鴉之息”的雙人客房。
房間很寬敞,帶著獨立的衛浴,兩張四柱床分彆靠牆放置,其中一張床正對著巨大的、鑲嵌著鉛條玻璃的窗戶,窗外就是那片蔚藍的湖泊和遠山。
“這視野太棒了!”司湯達興奮地把自己的行李扔到靠窗的那張床上,迫不及待地跑到窗邊,“晚上說不定還能看到星星!我睡這邊吧?”
李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把自己那個簡單的小包放到靠內的床邊,心說,是吧,風景好吧,等高地的夜風一起,你就知道什麼叫“美麗凍人”了,希望到時候你個小可愛shabi)彆喊冷。
眾人略作休整,不到半小時,戴蒙洪亮的聲音又在在走廊響起,“各位尊貴的獵手們!請到後院的訓練靶場集合,我們將進行為期兩小時的必修課,槍械安全與狩獵基礎培訓,這是明天能否順利拿起獵槍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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