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那裡都找不到顧玉成的蹤跡。
這時一個士兵對著領隊的說“隊長要不咱們去看看這家院子?”說著,還努了努嘴,示意看一看麵前的房子。而那士兵示意之處,正是顧玉成藏身之地。
領隊之人瞪了一眼後說道“這是城主罩著的地方。這條街都感知過了,根本沒有人,一個天之六星的散修,能逃得過我的感知?好歹我也是天之八星!”
領隊說完後又繼續說道“接著去查另一家旅店!”一擺手便領著身後的士兵向著街道的另一頭而去。
此時的顧玉成就坐在領隊感知過的院內。他的頭頂處竹簡依舊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正是這光華,隔絕了一切。
這便是古靈力的威力,隻要這竹簡依舊發光庇護著顧玉成,莫說天之八星,就是今日悟道八星來了,也是無從察覺!
此番若不是顧玉成的體內早早的就有了兩個陰陽珠在,顧玉成是決計不能這麼短的時間領悟通這古靈力的作用的。
顧玉成一睜眼,整個眼睛閃爍出一陣紅光,若風中殘火搖曳一刹後疏忽黯然,又恢複了原樣。絲毫看不出任何端倪。
而此時的顧玉成眼睛中便鋪展開這樣一副精妙絕倫之山水墨色,天地黑白廓遠,陰之靈力墨色飄玄,氤氳層層渲染得吞吐如浪,一派千山竟奇之勢,緩滯窮儘後勾勒出動蕩奔放,洗儘此間一切,似那固磊生風、寒夜懷陽,在那淺顯的昏暗後儘是生機!
再看餘處柔白出明的陽之靈力,覽望一片光華韻腳如鬆,半壁青山舊成空,雖千萬恒生之態卻不改絲毫古拙真意,大蘊似天,存著種種幻妙氣息,竟在此間生出一片沉寂深淵般墨色陰靈力。
顧玉成看到的,隻是麵前一處古靈力的運轉,與整個天下的古靈力相比,實乃腐草流螢對江河圓月,雲泥之彆。
實在是顧玉成第一次見識到這古靈力的陰陽流動,讓顧玉成一時間神熄智滅,驚駭不已。
隻是顧玉成突然不明白了,如果那流動的是陰靈力,那,滯緩的是陽靈力,那陰陽豈不是亂了序?不是說陰主靜、陽主動嗎?
為何自己眼裡的陰陽古靈力,恰好倒了過來。顧玉成頓時陷入了困惑之中。
窮根揭底的顧玉成在原地抓耳撓腮,而找不著顧玉成的士兵卻急得抓心撓肝,更慘的是那被肖文山不斷拳腳伺候的肖文苑,是疼的呲牙咧嘴、哭天喊地。
現在的城內是真的熱鬨啊。
原本生氣的肖文山早在幾分鐘前就在城主的勸慰下停了對肖文苑的毒打,然而在士兵不斷的稟告找不到顧玉成後,肖文山便又問了自己的弟弟是怎麼回事?是什麼時候聯係自己的?
在得知是顧玉成消失在侍衛視線的許久後才聯係的自己,更是炸了。
那麼晚聯係自己,雖說自己就在城主府,但是鬼知道那個散修會不會已經逃出去了?
現在找了這麼久還沒找到,估計十有八九已經逃出去了。大費周章半天,抓不到人,已經夠丟臉了。現在更是知道了肖文苑聯係自己的時間。這些事情遲早會傳到外人嘴裡,到時候風言風語一起來,能把肖家形容的要多不堪有多不堪。那真是眾口鑠金,到時候肖家在外麵的名聲可就算是臭了。
因此此時的肖文山才會如此暴躁。
就連那城主都不再勸肖文山了。實在是肖文山現在這個樣子,完全一副攔者必殺之的架勢,誰敢去攔著?
而且肖文苑來這裡的時候飛揚跋扈,直接就把城主府裡裡外外都給得罪了,眾人不幸災樂禍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怎麼會去勸肖文山停手?
肖文山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已經被自己揍暈的肖文苑,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即看向城主。
肖文山現在已經不擺什麼架勢了,直接撕破臉,全然沒有一開始的斯文,滿臉暴虐並威脅的看著城主。城主立馬心領神會,立刻竄直腰板保證道“肖公子放心,今天的事情都是我城主府的事情,不會讓外人來插嘴!”
肖文山當然知道流言蜚語難止,城主府不說,也總有人通過其他渠道知道,尤其是肖文笛那個賤人…
然而這些都是難以避免的事情,肖文山隻能點了點頭,算是暫時放下這件事,畢竟再怎麼執著於這件事情,都沒有任何用處。還不如好好想一想顧玉成的事情。
百思不得其解的顧玉成最後也將自己的疑問給擱置了起來,畢竟現在首要的事情是自己要逃出去。
顧玉成不知道的是現在的肖文山已經決定了,如果夜幕降臨依舊找不到顧玉成那就直接放棄繼續關閉城門,在肖文山眼裡,到了夜裡依舊找不到,那顧玉成也就真的是早就逃之夭夭了。
也就是說顧玉成現在如果躲在這裡,一直等到晚上就能直接逃走了。然而顧玉成可不知道肖文山的計劃,也不敢將全部希望寄托於這竹簡的光芒能一直存在——在了解古靈力之後,顧玉成也感受到了這竹簡能夠隱藏自己的能力。
於是顧玉成試探性的小心運轉著剛剛學會掌握的古靈力,將整個古靈力充斥到自己的全身,不斷的改變著自身的氣息,最後竟然將自己的修為生生的“降低”到了地之九星。
顧玉成看著自己,感受著自己的修為,頓覺心滿意足,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顧玉成隨即用靈力將自己的容貌微微的調整了一下——畢竟顧玉成沒有學過易容的功法,也就隻能微微的調整一下,顴骨與下顎微微改成父親顧明文的樣子。
思來想去,沉思了許久後,又將自己的眼睛轉化為金色。
然後用古靈力掩蓋起全身。這才大步離開,向著院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