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顧玉成,有薄野讓在,好歹有一個斡旋餘地。
石料場外,一個身寬似球的修士和一個細如麻稈的修士正打著瞌睡,恍惚間便又看到自家長老走了過來。
身後卻隻領著兩個人。
麻稈修士見狀,連忙直起腰板,咳嗽著提醒那身寬似球的同伴。
顧玉成這時注意到兩修士的反應,為了不露餡,回頭催促道“你們兩個!趕緊跟上!”
薄野讓與蒼舒良連忙追到顧玉成身後。
顧玉成此時像一個小丘般壓到兩名修士麵前。
那身寬似球的修士立刻咧嘴憨笑“朱長老何時出去的啊?”
顧玉成眼眸一轉,計上心頭,直接哼聲罵道“苴壤道的府長,來銅祿鎮上了!”
麻稈修士驚訝而不解地問道“可長老您是什麼時候…?”
顧玉成遽然暴怒“堂主令我快些收攏修士,不要叫苴壤道新來的府長看出什麼!你們卻在唧唧歪歪些什麼?!——我現在很忙!不要墨跡!”
麻稈修士立刻滿頭大汗,磕巴著辯解道“不、不是。長老,我,我們隻是想確保您沒有出什麼問題……”
顧玉成怒嗬“放你孃的五香屁!我能有什麼問題?!——難不成還有人假冒我不成?”
寬球修士聞言,立刻辯解道“長老,我們不是那意思。
隻是您前腳進入玉石場,又轉身出現在我二人麵前,實在令人驚奇。——長老您是,怎麼出來的…?”
顧玉成早就以甘淵感受過此地,篤定地罵道“堂主催促我,我趕得急,直接飛出來了!——這裡又不禁飛,怎麼?不行?你們兩個莫不是在打瞌睡,所以沒有察覺?!”
寬球修士也跟著冒起汗來“哎呦呦!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長老您的修為那麼高,我們也感覺不到啊?是吧?”
麻稈修士見同伴問自己,連忙點頭“啊對對對!對對對!是這樣的!王二麻子說得對!”
顧玉成冷哼一聲“現在告訴你們了!——我一會兒估計還要出來!”
二人連忙讓開“朱長老您請!您請!”
顧玉成冷哼一聲“精明點!”,說著便昂首挺胸走進石料場。
薄野讓與蒼舒良整個都呆住了。
薄野讓還好,蒼舒良卻是完全邁不開腿了。
顧玉成便回頭斥責“做什麼?!——還不跟上!”
蒼舒良這才回過神來,猛然點頭“好嘞!”
三人光明正大地走進石料場,一路上偶然遇到那麼一兩個修士,也都對顧玉成恭敬行禮。
顧玉成也都坦然受之。
一個修士向顧玉成行禮片刻後,又習慣性地行禮。
行禮過後,修士抬頭反應過來:朱烈長老進來兩次?還是三次?我這已經第三次行禮了吧?
不過這也不是他能管的,撓了撓頭,便接著回去乾活了。
而門口的兩名修士看著朱烈走來,也是露出怪異的神色。
二人心中皆是想到:還真是飛快地出來了,剛進去就出來。
朱烈見二人神情怪異,隨口問道“怎麼了?——你們兩個。”
二人唯恐朱烈斥責,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朱長老慢走!您慢走!”
朱烈看著二人似乎在極力掩飾什麼,然而還要接下一批修士,於是叮囑到“有什麼問題、疑慮,趕緊說!不要耽誤事!”
二人連連應下“好!好!有事一定說!一定!”
朱烈被二人搞得也有些不自然,搖搖頭,便走出石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