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午回來時阮軟隱隱感覺到他的情緒不穩定,
沒想到會在深夜出了狀況。
房子裡靜悄悄的,阮軟想要推開他的房門,竟然被反鎖了。
“砰砰砰!”
“殿下,多澤!你怎麼樣?”
等了片刻沒人開門。
她將耳朵貼在門上,隻聽到裡麵傳來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聲。
當即也顧不上其他,‘轟’的一聲,靈力砸在門上,直接破開一個大洞。
室內的桌椅全都七零八落的散落地上,男人將自己用一條鐵鏈死死捆住,黑色的紋路已經爬上了脖頸,猩紅著雙眼嘶吼道
“出去,快出去!離我越遠越好!”
她在門前頓住腳步,築起保護罩抵擋他無差彆攻擊的精神力,
“我現在就找淨化師。”以他軍功輕而易舉。
“不!不用,我已經打了抑製劑,你快離開!”男人像是頭暴怒的困獸,脖子上的紋路還在不斷加深。
阮軟沉下眉,現在隻怕去找淨化師也來不及了。
男人的精神力很強又是突然爆發,再僵持下去,自己的靈力損耗太大。
乾!
這不是玩她嘛!
救了暴露自己,不救人死了任務也失敗!
如果被多澤發現,他會選擇怎麼對待自己?
送給帝國?送去研究?
阮軟在原地糾結了一瞬,沒辦法了。
十足的靈力劈在他的後頸,男人頓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精神力還在不停飛舞。
阮軟跪坐在他身旁,手指點在男人眉心處,努力壓製住他精神力本能的排斥,最後進入到漆黑一片的精神海中,已經破爛不堪。
空間太大,阮軟隻能用治愈術一小片一小片的修複。時間慢慢過去,漆黑的精神海中越來越多的小光球漂浮而起。
到最後停下時,男人身上黑色的紋路已經褪去,精神海差不多修複了二分之一。
阮軟的靈力也差不多用儘,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她乾脆坐在地上調息。
差不多過了半小時,她的臉上才恢複氣色。
看著滿地的狼藉,和躺在其中的破碎美人,阮軟有些咋舌的咽了咽口水,真是男色惑人。那衣服被撕成碎片掛在身上,肌肉起伏的線條近在眼前。
可惜她有色心沒色膽,還不知道多澤發現她的真實情況後會怎麼對她呢?
不管了,她從空間裡拿出一支鎮定劑紮到了男人身上,
隨後又回房洗漱了一番,抱起罐罐進入了夢鄉……
清晨,
阮軟打開門就看到男人煥然一新的站在門前。
手上正拿著那根針管,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昨晚,你怎麼救……”
“哎呀,說起昨晚把我嚇死了,你沒事可太好了!”
懷裡的罐罐被她的大聲嚇了一跳,“嗷嗚?”
阮軟拍了拍它的小腦袋,彆搗亂,看媽媽表演。
多澤挑眉,把她的小動作儘收眼底。
阮軟立刻珍惜的奪過他手中的針管,臉上的心痛不似做假,
“這一支針劑是爸媽留給我的寶貝。爸爸說這是救命針,就算是精神力暴亂的時候打一針,也能立刻沒事。”她抽泣兩聲,擦了擦眼角的淚,
“這些年生活過著苦我都沒舍得拿出來賣掉,就像留個念想。”
“昨晚情況危急,我隻好拿出來用了,沒想到效果這麼好,這樣也算是挽救了帝國的頂梁柱,不枉費我珍藏這麼多年。”
多澤雙手抱胸,眸色晦暗不明,一針就能將他的暴動值降到50?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紅紅的眼尾,鼻梁上的小紅痣鮮豔奪目。
“我倒是第一次有知道,還有這種藥藥劑。既然如此有效,阮小姐不介意我將它送到研究院破解配方吧。”
阮軟嗯?
相信了?
這鬼話說得她自己都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