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賓客誤入私人空間,布置的時候在樓梯口掛了綢緞和花環遮擋。
阮軟走到綢緞後,卻找不到剛剛那道熟悉的身影。
“奇怪,明明看見了?”
她撩起一層層綢緞,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響起。
“顧小姐是在找我嗎?”
阮軟回頭,隻見男人一身黑色暗紋西裝,倚在牆邊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正是商務車後座那位。
“謝三少?”
阮軟試探開口,男人笑著並未反駁。
她從包裡掏出邀請函,反問:“三少邀請我來,有什麼事?”
謝辭邁開長腿靠近,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極具壓迫感,垂下的眼眸中帶著笑,“怎麼?顧小姐對剛剛到那場戲不滿意嗎?”
“滿意。”阮軟挑了挑眉,紅唇輕啟,“三少真是安排了一出好戲。”
“好戲?”他忽然傾身,領帶擦過她裸露的肩頭,嗓音壓低道:“我還有一場戲,更精彩——不知顧小姐,有沒有興趣?”
“自然,卻之不恭。”
阮軟抬眸,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倒影,微微顫抖像蝴蝶的翅膀,扇得謝辭心中泛起癢意。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金絲暗紋在燈下泛著光,“失禮了。”
男人的手指節分明,體溫灼人,阮軟還沒有看清就被他扣住了腰。掌心擦過後腰,粗糲的指紋卡在蕾絲布料的縫隙之中,推力之下,她匍匐在他胸口,無端生出被一種被掌控的錯覺。
“吧嗒——”
隱藏在牆麵的白色暗門,內外反轉。
宴會廳的喧鬨被隔絕,空間內一片昏暗。
阮軟聽到男人不斷被放大的心跳,周身都是他的體溫和味道。靜謐黑暗的環境,讓她感覺一陣陣的眩暈和寒意。
剛合上門,謝辭就察覺到她的異樣。
阮軟的呼吸驟然急促,指尖死死攥住他的衣領,熾熱的氣息灑在他的皮膚上,她的胸口起伏得厲害。
“……幽閉恐懼?”謝辭皺眉,立刻抱著她走到裡側的那麵牆,窗簾拉開,走廊裡的光透過玻璃傾瀉而來。阮軟的喘息卻仍未平複,反而更加急促,她控製不住的地抓緊了他,就像是溺水之人緊緊抓住了浮木。
“……不行……出去。”
她聲音打著顫,剛要動作,門外卻傳來了腳步和談笑聲——是宴會上的賓客,來到了樓梯角落處聊天。
現在開門,隻會被撞個正著。
與此同時,玻璃外也出現了林清然踉蹌的身影和謝淩的臉。阮軟指節泛青,下意識咬緊了唇。她暗咒了一聲“該死”,臉色蒼白的嚇人
謝辭眸色一沉,忽然撫上她的後頸,輕道了聲:“得罪”,低頭就壓了下來——
不是吻,是渡氣。
男人的唇溫熱而乾燥,清新的氣息平穩和緩地送入了她的口中。她下意識的張開唇瓣,想要吸取更多,謝辭手掌牢牢拖住她顫抖的身軀,加深了低頭的弧度。
她的手鬆開衣領,無意識攀附上他的肩膀,勾住他的脖頸,脫力似得靠在了他的懷裡。黑暗中,彼此的呼吸交織,心跳聲糾纏在一起,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