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的打探道：“林助理的妹妹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我妹妹小時候被抱錯，前段時間才回來，可能陳秘書之前見過吧。”林錦文想到陳秘書是跟著公司幕後大老板的，或許以前在那些宴會上見過阮軟也不一定
“原來是這樣。”陳秘書沒再多問，準備回去後再完善一下調查資料。
產品經理拍著他的肩膀玩笑道：“陳秘書看到漂亮小姑娘都眼熟吧，咱們今天可帶著任務的，走走走，正事要緊。”
阮軟未留意到三人的目光，她們找了幾個後排的座位。分享會一會兒就要開始，多聽聽其他公司的經驗和研發成果，對她們後續的方向也有一定指導。
隨著調試話筒的聲音傳來，談論的人群也漸漸落座。
阮軟獨自坐在最後一排，後門突然進來幾個人，她抬眼就看到林觀清的臉，輕喚了聲：“二哥？”
林觀清錯愕了一瞬，緊跟著其身後又進來一身考究西裝的男人。
是謝淩。
阮軟來不及細想，男人已經被他那聲“二哥”吸引，垂眸看了過來。輕飄飄一眼，阮軟卻清晰看到他眼底露出的一抹興味兒，隨即快速收回目光朝前排走去
礙於場合，林觀清朝她點點頭，緊跟上他的步伐。
謝淩是致一科技的老板，而二哥正好在致一科技實習，阮軟看這兩人如是想著。就在她思考的時候，有人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坐在她左側的一名中年男人。
“你好小姑娘，你是哪家企業的？”
阮軟側身，視線從他的臉上劃過，淡淡道：“我是學生，對ai行業感興趣。”
中年男人笑了笑，壓低聲音問：“方才我看你和謝總旁邊的人打招呼，方便加你個聯係方式嗎，實不相瞞，我有事找他。。”
男人臉上帶著討好的笑，西裝袖口的位置皺皺巴巴的，舉手機的那隻手指甲泛黃，與整個論壇有著強烈的割裂感。
“不好意思，那是我遠房表哥，我和他並不——”後麵的話，在看到他手機屏幕亮起的一瞬間，戛然而止。阮軟垂眸掩下心底的震驚，目光落在他調出來的好友添加界麵。
“雖然不太熟，但是我也可以幫您問問。”她話音一轉：“如果是工作上的事那可能不太行。”
“不是工作，是有些私事，謝謝你啊小姑娘。”男人打著哈哈，看得出來年輕時長得不賴。
阮軟露出一抹無害的笑：“私事您直接找他就好啦，我不一定能幫上忙。”
“不是我，是……是我老婆，她娘家有關的私事。”中年男人搓搓手，略顯緊張：“這樣，小姑娘，你幫我打聽到謝總的手機號，事後我給你五百塊錢，後麵的事不麻煩你了，你看可以嗎？”
他顯然不太會撒謊，眼神不斷閃躲。阮軟思索一瞬，就點頭答應了，一邊說一邊添加他的好友：“我試試看，這事你不要在外說，我可不想害我表哥工作不保。”
“你放心，我一定保密，除了我沒人知道。”男人鄭重地說。
“那我給您存一下我的聯係方式，”阮軟說著，順手拿過他的手機，退出加好友軟件，主界麵上的照片清晰的出現在眼前。她嘴角笑意加深，動作不停地打開通訊錄，存了個號碼進去。
“我姓阮，你叫我小阮就行。要到了謝總電話我給您消息。”
中年男人露出滿意的表情，看了眼前幾排的方向，就借口有事先離開了，阮軟則陷入了思考。
那男人手機上的背景分明是林婉華，還是十幾年前的舊照片。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印象中顧家無論親戚還是傭人，都沒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