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有證人!"
阿蟹的話語如同容嬤嬤手裡的針,一遍又一遍折磨著其他人的神經。
"你說你出千了?然後你承認你出千了?然後你還有證人?"
樸社長喃喃自語道。
老獵已經明白了自己應該扮演的角色。
正常人和精神病人的票數比是3.5比3。
正常人占優勢,但是並不大。
如果第一輪投票中,錯誤的把正常人投票出局,那麼本來的優勢就將化為烏有。
現在他已經沒有選擇。
"他說的證人就是我。"老獵朗聲說道。
全桌人的目光齊齊地轉向老獵。
"我看見了……看見他出千了。他剛才把所有人都注意力引開後,換掉了你的底牌。你以為他想襲你的胸……你想錯了。"
老獵盯著紅發女說道。
紅發女的臉唰得一下就變白了。
"而且,我在負18層的時候就見過他出千,他確實是老千。"老獵補充道。
"聽到了吧,醫生就是我的證人。"阿蟹冷笑道:
"你們即使懷疑我說謊,也不能懷疑醫生吧。醫生是跟正常人同一個陣營的,他沒有任何理由說謊。"
全場鴉雀無聲。
阿蟹的話,完全無法反駁。
所有人都已經相信,阿蟹把自己的底牌跟紅發女的底牌換掉了,包括紅發女自己在內。
她顫抖著雙手,緩緩地伸向自己的卡牌,想要確認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紅發女的雙手像被千鈞巨石壓著一樣,對死亡的恐懼已經把她淹沒。
自己到桌麵短短的距離,此時竟像地球到太陽一般遙遠。
阿蟹嘲弄地看著紅發女說道:
"在生死攸關的賭局中,卻沒有好好保護的自己的底牌。現在再害怕,早就已經晚了。"
紅發女轉頭瞪著阿蟹,眼神裡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她的胸膛一起一伏,好像馬上就要把衣服撐開一樣。
黑西裝皺了皺眉頭,往後退了半步,儘量遠離圓桌。
如果紅發女暴起攻擊阿蟹,就會被隱藏的狙擊手一槍斃命。
他可不想讓血弄臟自己的衣服。
阿蟹不再看紅發女,而是一邊環視桌旁的其他人,一邊冷冷地說道:
"從現在開始,誰還要反對醫生的意見,就毫無疑問是精神病人。如果有勇氣,就早點兒跳出來吧,為你的隊友拚死一搏。"
原田馬上跳了起來,叫道:
"我是正常人!我相信醫生。現在就可以投票了!"
老獵得意地笑了。
現在他已經勝券在握。
阿蟹換了紅發女的牌,這是他親眼看到的事實。
既然阿蟹說了自己原來的底牌是精神病人,那紅發女的底牌就肯定是精神病人。
阿蟹不可能用自己正常人的牌,去換紅發女的牌,因為換牌之前他並不知道紅發女的牌是什麼。
如果紅發女的牌也是正常人,那阿蟹把紅發女推出局,隻會是自尋死路。
想通了這一點,紅發女的底牌是精神病人這件事就無法動搖了。
這一輪一定可以推出去一個精神病人,確保正常人陣營巨大的優勢。
此時此刻,是該利用醫生的特殊身份,找一些樂子的時候了。
"我看你不像正常人,像精神病人。"老獵對著原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