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探聽到這艘"希望方舟"的底細,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組織者的身份。
阿蟹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位大人"的身份。
他在之前已經試探過唐澤美冬,但是效果不佳。
唐澤美冬對"那位大人"似乎十分畏懼,根本什麼也探聽不到。
阿蟹隻能退而求其次,把目標放在了麵具人身上。
無論裝扮還是氣質,麵具人都和其他黑西裝明顯不同。
阿蟹猜測,他有可能是賽事的組織者之一,更有可能是"那位大人"的親信心腹。
在負18層的時候,麵具人狂熱的言語裡表現的對"那位大人"的崇敬,阿蟹至今還曆曆在目。
不出所料,現在維克托已經中了阿蟹的激將法。
"他欠的錢,比蘋果公司的市值還多,是十輩子都無法還清的數字。他這一生,都要在船上工作到死。你剛才用的詞兒不錯,奴隸!沒錯,就是奴隸!嗬嗬嗬嗬嗬……"
維克托陰笑著說道。
阿蟹從他的隻言片語中聽出,維克托對麵具人有一定的嫉恨之意。
是時候再添上一把火了。
"我不信。你隻是在吹牛。你這樣的人,也沒見過什麼像樣的財富吧。還十輩子都無法還清……可能對於你而言是十輩子都無法還清的錢,對於彆人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
阿蟹嘲弄地說道。
怒火再次在維克托的雙眼裡燃燒。
"你以為他是多厲害的人?我可是哈佛醫學院的博士,一流的外科醫生;而他隻不過是一個會些旁門左道,混江湖的……"
門砰的一聲打開了,發出了一聲巨響,打斷了維克托的話。
他驚慌地回頭看去,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麵具人冷冷地看著維克托,一言不發。
維克托努力掩蓋著自己的不安,叫道:
"怎麼?你在偷聽?我也沒有說錯,你不過是個……"
"你沒有說錯,我也並不在乎你心裡怎麼想我。"麵具人冷冷地打斷了他。
他的聲音依舊被變聲器處理過,平穩地不帶一絲感情,也聽不出他本來的聲音。
阿蟹努力地分辨著麵具人聲音裡的蛛絲馬跡。
之前在負18層的時候,他對麵具人的背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阿蟹認識的人?
"那你在這裡乾什麼?沒看到我正在工作嗎?"維克托叫道。
"那位大人讓我來傳達,命令你馬上回到你的"廚房"去。"
麵具人冷冷地回答道:"他一直在看著。"
"什麼?"維克托的態度瞬間軟化了下來,畏縮地問道:
"你是說?他一直在看著這個房間的監控直播?"
麵具人點了點頭,側了下身子,示意維克托馬上離開。
維克托乖乖地向門口走去。
"喂!等一下!"
阿蟹忽然叫住了他。
維克托遲疑地回頭,盯著阿蟹,眼露凶光。
都是因為這個白頭發的雜種,害自己在"那位大人"眼前出醜。
阿蟹淡淡地問道: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你的命值多少錢?我要跟你賭命!"
"你這個……"
維克托剛要破口大罵,一隻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頭。
麵具人把維克托輕輕推開,走上前來,對著阿蟹說道:
"工作人員並不會參加希望方舟號上的死亡賭局,所以你沒辦法跟他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