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左手從褲兜裡小心地拿出了自己的底牌,輕輕地放在了自己麵前。
什麼時候揣到兜裡去的?我為什麼這樣盯著他都沒有發現?老獵暗自想道。
"每個人的底牌都放在自己的前麵,對吧。"阿蟹對黑西裝微笑道。
然後他又伸出右手,用一根手指按住桌麵上紅發女留下的卡牌。
阿蟹就這樣按著這張牌,把牌滑動到紅發女的位置前麵。
到現在為止,確實"每個人"的底牌都放在了"自己的前麵"。
包括已經出局死亡的紅發女。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阿蟹的動作。
可是紅發女的正常人底牌一直是正麵朝上放在那裡,到阿蟹的手指離開之後,也沒有什麼變化。
黑西裝也沒有乾涉阿蟹的行為。
"那位大人"曾經說過,讓人感覺不到的裁判,就是最好的裁判。
老獵忽然又說話了:
"雖然你的手裡沒藏牌,但是不能證明你不打算出千!我不懂千術!也許你就是有辦法把自己口袋裡的牌跟桌麵上的牌進行交換!"
他又轉頭對黑西裝說道:
"請您來打開2號的底牌吧,這樣才能毫無爭議!"
黑西裝點點頭。
現在也隻能這樣處理了。
阿蟹冷笑道:
"我沒有什麼意見。開牌之後,你就會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他又輕蔑地掃了一眼癱坐在椅子上的原田。
那眼神中仿佛寫著"你也是"。
至少原田是這樣理解的。
原田打定主意,現在先裝成癱軟等死的樣子,降低阿蟹的警惕性。
等自己的牌一亮出來,就撲上去襲擊阿蟹。
要麼拿他給自己擋一發子彈,要麼直接把他的底牌掀開。
老獵也是氣塞胸膛,恨不得生吃了阿蟹。
他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等下一輪!就是下一輪!就殺了你!我要說服所有人投你出局!"
在這之前,老獵隻是打算封鎖阿蟹的千術,把精神病人底牌的原田出局。
這樣阿蟹左右兩邊的人都出局了,離他最近的1號老賭蟲和5號肌肉男都隔了一個位置。
這樣可以很大程度限製阿蟹的千術,不讓他隨意換牌。
但是老獵現在的想法變了。
即使阿蟹的底牌是正常人,也要讓他出局。
自己渾渾噩噩地活到了六十多歲,還淪落到這個地獄中,又苟延殘喘了生不如死的幾個月。
現在也活夠了。
臨死之前,拉著這個小子一起下地獄,也不失為一件快事。
一命換一命,老頭換壯年,值了!
樸社長微微皺眉。
他感覺到有什麼地方哪裡不太對勁兒。
老獵的推理確實完美無缺,阿蟹藏起自己底牌的行為也確實很異常。
懷疑阿蟹出千,完全合情合理。
但是……
黑西裝走到老賭蟲和原田之間,把手伸向了原田的底牌。
老獵冷笑著盯著阿蟹。
他早已確定原田的底牌肯定是精神病人。
阿蟹的想法,已經被他完全看穿,現在隻不過是在強行狡辯。
原田佯裝看著黑西裝的動作,實則在用餘光觀察著阿蟹。
樸社長一邊看著黑西裝的手,一邊在心裡緊張地思索著。
那個不對勁兒的地方,到底是什麼?
老賭蟲和肌肉男緊張地等待著黑西裝掀開底牌。
原田的身份,到底是正常人還是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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