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姆尷尬地笑了幾聲,回答道:
"我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是在樓道口看了幾眼之後,就鬼使神差地走了進來。
"等我再想出去的時候,就已經被這位女校長給攔住了……
"現在回想起來,就像是做夢一樣,隻能記起當時殘留的感覺,卻回憶不起當時發生的細節。
"應該是牆上這些塗鴉裡蘊含的幻術,把我不知不覺地勾引了進來。
"要不是你剛才告訴我這件事……可能到現在我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阿蟹嗤笑了一聲,心裡十分滿意。
從剛才短短的幾句交談來看,這個塔姆,倒是一個非常痛快敞亮的人。
從一開始,他就直白的承認,自己就是來依附於強者阿蟹。
關於為什麼要來參加這場死亡賭局的回答,塔姆也表現出了不錯的氣度。
在眾人麵前,尤其是自己的對手麵前,敢於承認自己的不足,並且毫不吝惜地稱讚他人對自己的幫助。
在日常社會中,這也已經是越來越稀有的品質……
更何況在這種隨時會賭上性命的環境裡。
眼前的塔姆,比起各懷鬼胎的伊芙琳和小鵬來說,器量方麵要好的多。
阿蟹不由得對他憑空生出了幾分欣賞之意。
但他表麵上仍然用不屑一顧的語氣,訕笑著說道:
"你連自己都控製不住,又能對我有什麼用?想要依附於我,也得拿出點兒能證明自己價值的東西吧!"
阿蟹暗示的,當然就是地精收集起來的,用來投票的貼紙和文具。
在第二節課的時候,讓選舉班委的結果保持在三個小混混身上,是最有利的情況之一。
塔姆卻好像早有準備一般,輕笑一聲回答道:
"我對你當然是有價值的……低等艙的人,都稱呼我為’雜貨商人’塔姆。"
其他人看看塔姆,又看看阿蟹,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阿蟹卻已經明白過來:
’雜貨商人’這四個字的稱號,可能意味著很多事情。
也許他和老獵一樣,掌控著一些類似水和食物的資源,可以以此來牟利。
也許他甚至可以搞到一些,在船上彆人買不到的東西。
就像在監獄裡一樣。
雖然這個稱號的意義不明,但是塔姆說出這件事,是在暗示阿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