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被氣得火冒三丈。
阿蟹冷笑著繼續說道:
"而剛才你們在講’說謊’這個詞的時候,由於沒在特殊的語境下,所以被聽譯器直接翻譯成了’說謊’。
"所以老鼠才會講出’什麼說謊’那樣奇怪的話……
"也正是這句話,讓我察覺了’妄語’和’說謊’這兩個同義詞,在不同語境下翻譯出來的不同之處!"
他盯著老鼠氣得微微發抖的雙手,最後總結道:
"再加上我看到了老鼠露在長袍外麵的手的皮膚,很明顯他是個黃種人……
"有了這麼多的線索,我又怎會猜不出他是一個華夏人?"
塔姆和蒼蠅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同樣一個詞翻譯過來,再翻譯回去,會有這麼多門道。
他們二人心中對阿蟹的敬畏又多了幾分。
尤其是塔姆。
阿蟹單單隻從幾句的對話之中,就找到了破綻,並且和麵具的翻譯功能關聯起來,推理出了老鼠和烏鴉是華夏人的事實。
這樣的本事讓塔姆歎為觀止。
無論是對細節的觀察和掌控,還是邏輯上的推理,都是在這艘船上的死亡賭局裡必不可少的能力。
而阿蟹在這兩個方麵,都做得堪稱完美。
他愈發覺得:自己的投資完全是物超所值!
如果塔姆還剩下最後一個顧慮的話,就是擔心阿蟹會甩掉自己。
畢竟說到底,阿蟹也是一個賭徒。
賭徒會有信義嗎?
在阿蟹挑釁的言語之下,老鼠的一雙眼睛已經被氣得血紅。
塗鴉的幻術,讓內心的憤怒情緒更加難以抑製。
他恨不得平吞了這個戴著獅子麵具的男人。
但是此時此刻,被諾亞聖經限製的老鼠什麼都不能做。
他低下了頭,握緊雙拳,深深呼吸,努力遏製著自己的憤怒。
阿蟹觀察著老鼠微微顫動的長袍,心中暗暗冷笑。
時機差不多到了。
雖然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想通……
不過在此時此刻,那些並不是最重要的。
如果能乾掉剩下的最後兩個小混混,那麼好人陣營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獲勝。
消失的那三組貼紙和文具,到底是被菲歐娜收走了,還是落在了某個人的手裡,都不再重要。
剩下的乘客都是同一個陣營的。
他們之中假如有人再想謀害阿蟹的話,就必須得要自殺才行!
現在老鼠正在氣頭上!
趁熱打鐵!火上澆油!
阿蟹冷冷地說道:
"怎麼?很不服氣是吧?是不是很想乾掉我?要不然,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他指了指菲歐娜身後的那塊屏幕,冷笑著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