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愣住了。
還有這種好事兒?
他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的傑羅麥的小醜妝容,眼神裡充滿了猶疑。
傑羅麥咯咯笑道:
"你在猶豫什麼?你還有彆的選擇嗎?催眠了我,搞不好還能讓死亡賭局出現變數。
"就算早晚要死,難道你就不想最後搏一搏?把我的槍搶走,搏個未來出來?
"明明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卻還是因為心存疑慮就猶豫不決,不能馬上踏入一條未知的道路!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賭博的才華……就算是掌握著這麼厲害的幻術武器,卻也隻能淪為二流!二流!
"你的人生,也永遠都摸不到二流的天花板,更彆提什麼一流……地板你都摸不到!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傑羅麥的話音還未落,菲爾的手已經從懷裡拿出,把花粉一把撒在了傑羅麥的臉上。
他用掉了最後的所有存貨。
菲爾咬牙切齒地看著傑羅麥。
這個小醜用言語讓人生氣的能力,即使是跟阿蟹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他已經被傑羅麥氣得七竅生煙。
更可恨的是,菲爾心裡清楚地知道:
傑羅麥對自己的評價,完全準確無誤!
菲爾自己明明早就下好了決心最後一搏,卻因為傑羅麥異常的言行,變得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明明是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卻一時之間被鬼迷住了心竅。
這在賭上性命的賭局之中,是根本就無法饒恕的錯誤。
塔姆被這一幕嚇得叫出了聲。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當然,即使是反應了過來,塔姆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能夠做什麼。
這個傑羅麥,似乎比那部劇裡跟他叫同樣名字的小醜還要瘋狂!
哪有主動要求彆人給自己施放花粉幻術的?
更何況他們現在身處塗鴉幻術級彆最高的音樂教室之中。
就在這時,塔姆聽到了身邊傳來了幾聲冷笑。
那是阿蟹不屑的笑聲。
這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之下,似乎不但沒有感覺到任何擔心,反而像是一位在輕鬆看戲的觀眾。
傑羅麥在菲爾衝他撒出花粉的時候,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他沒有睜開。
傑羅麥的妝容讓人根本沒辦法看出他真實的表情,隻能看到他詭異的笑容而已。
菲爾滿懷希望地盯著傑羅麥。
在塗鴉幻術和花粉幻術的雙重作用之下,這個瘋瘋癲癲的小醜會做出些什麼事情,根本沒有人能預料得到。
最好的情況,當然是他能夠聽從菲爾的命令大開殺戒,把阿蟹和塔姆直接乾掉。
讓他宣布自己成為這場死亡賭局的勝者,也並非毫無可能。
如果傑羅麥能夠那樣做,那麼自己就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畢竟這完全不觸犯諾亞聖經和火鴉學校遊戲的規則。
又有誰規定過:不能在死亡賭局裡通過操控主持人來直接宣布獲勝呢?
隻要有一絲申辯的機會,就有可能在"那位大人"的裁決下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