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位大人”懶洋洋地靠在了椅子上,雙目微閉,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
他似乎已經對這場死亡賭局失去了興趣。
一旁小心伺候的黑西裝們依然是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時候誰要是貿然出聲,打擾了“那位大人”的雅興,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但是同在一個房間裡,同樣看到了這場死亡賭局全過程的黑西裝們,心裡都是同樣的想法:
白發亞洲男人割下屍體手指“毀牌”的舉動,既沒有違反規則,又破壞了維克托的事前準備,還保留了自己繼續“選牌”的權力……
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玩兒的這一手都非常漂亮,堪稱精彩。
這樣打破思維死角的操作,往往是每一場死亡賭局的亮點所在。
但是“那位大人”為何對此不屑一顧,還做出了“二流”這種評價呢?
無可奈何的傑羅麥,隻能看著勝負師一具又一具地破壞50+年齡段的屍體。
他能做的就隻有苦笑。
塔姆也在笑。
他們現在的想法,跟那些黑西裝們基本一致。
阿蟹現在做的事,怎麼看都是技高一籌的表現。
現在幾乎每個人都認為,維克托根本就不是跟勝負師同一級彆的對手。
阿蟹用2:0贏下這場死亡賭局,肯定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笑不出來的人,是“廚師”維克托。
當他看見那具54歲的屍體被阿蟹破壞之後,維克托就已經很清楚:
自己的“第二條路”,已經被勝負師徹底封死。
但是心狠手辣的“廚師”並沒有絕望,也沒有心灰意冷。
恰恰相反的是,鬥誌的火焰從他心底開始燃燒。
自從輸掉第一局,發現自己被阿蟹的冷讀術完全看透之後,維克托就一直在糾結。
糾結自己要如何做才能在拉米之手遊戲中獲勝。
勝負師帶來的心理壓力,還有輸掉就會喪命的死亡威脅,一直籠罩在他的頭頂。
身處這樣的狀況裡,糾結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想要走能夠確定無疑獲勝的“第二條路”。
但是維克托現在已經不再糾結。
他也並不絕望。
人有多個選擇,才會產生糾結。
人沒有選擇,才會變得絕望。
而維克托現在的選擇,就隻剩下了最後一個:
跟阿蟹來一場真刀真槍的正麵對決!
即使勝利的機會再遙不可及,維克托也必須要儘全力這樣做。
因為他已經沒有彆的選擇。
不再糾結的維克托,看向了裝在自己右手處的利刀。
在拉米之手遊戲中,“廚師”跟“勝負師”相比的話,也並非毫無優勢。
阿蟹正在一個接一個地割下五十多歲屍體的手指。
清除後患,是他現在的首要任務。
趁著這個時候,維克托開始行動。
他目光如電,在那些三四十歲的屍體上掃來掃去。
右手變成了利刀,聽起來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維克托也一直很喜歡自己新的右手。
我現在的右手,比原來的手還要更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