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姨,能不能冷靜一下?”趙愛民的語氣變得有些緩和,但他眼中的銳利依舊沒有一絲放鬆。“我不過是想讓院子變得更好而已,你難道不覺得,這麼多年的積弊,正是因為你們這些人不願意改變,才讓大家活得如此艱難?”
“你閉嘴!”賈張氏忽然憤怒地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提高了幾分,眼神充滿了敵意,“你說的這些都是借口。你不過是想把大家的權利奪走,讓自己成為這個院子裡唯一的主宰。你早就看膩了這些老百姓的生活,才會如此心狠手辣地折磨我們每一個人!”
趙愛民聞言,嘴角微微上揚,他靜靜地聽著賈張氏發泄心中的不滿,卻沒有打斷她。其實,他心裡早有預料——賈張氏的怒火,遲早會在某個時刻爆發出來。她不過是在為自己未能掌控局麵而感到憤懣罷了。
“我心狠手辣?”趙愛民忽然嗤笑了一聲,輕輕擺手,“你怎麼知道我心狠手辣?賈姨,你知道我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如果你覺得不滿意,儘管來找我算賬。”
賈張氏氣得全身發抖,她緊握拳頭,眼中充滿了殺氣:“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找你算算這筆賬!”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趙愛民,你把院子弄得這麼亂,大家都在你麵前低三下四,難道你不覺得羞愧嗎?你覺得,自己這樣控製了每一個人,就能一勞永逸地在這裡待下去嗎?”
趙愛民的眼神微微一冷,他緩緩向賈張氏走近,每一步都顯得從容而堅定:“你認為我在‘控製’你們?賈姨,難道你沒有發現,這個院子已經在我手中變得井然有序了嗎?你覺得如果你不服從,那你就能威脅到我?”
賈張氏愣住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動搖。趙愛民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地打在她心中的痛點,她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這段時間的反抗,是否根本無法撼動趙愛民的權威。她到底在為誰爭取,又憑什麼爭?
趙愛民似乎察覺到了她內心的動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笑了笑,聲音低沉卻不失威脅:“賈姨,今天你站在這裡,已經給了我一個答複。你若不服,隨時都可以離開。”
賈張氏頓時愣住了,胸口的氣憤瞬間被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所代替。她知道,今天這場算賬,根本沒有她想象中的勝算。趙愛民的威懾力,早已將她壓製得無力反擊。
她咬緊牙關,最終低下了頭:“我……知道了。”
趙愛民微微點頭,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院子的角落裡,心中卻早已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劃。四合院裡,誰敢挑戰他的權威?誰又能撼動他已經穩固的根基?
在趙愛民眼中,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局中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輪到誰都隻能屈服。
四合院的陽光透過老槐樹的枝葉,灑在院子的青磚地麵上,帶著斑駁的光影。趙愛民坐在院中的長椅上,悠閒地剝開一包零食,時不時用手指挑起幾顆小糖果放入口中,目光卻依然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冷靜與鋒利。他的麵容並不像外麵傳言的那樣冷酷,而是有著一種從容的力量,仿佛世界的一切紛擾都無法打破他內心的寧靜。
而四合院內的其他居民,則如同一池死水,微微蕩漾著,卻再也沒有勇氣激起更大的波瀾。
趙愛民早已站在這個院子的最中央,彆人或許看不到,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早已深深紮根在這個院子裡,每一個角落、每一段曆史、每一次小小的改變,都是他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吃著零食,趙愛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輕鬆感。他清楚,眼下隻是暫時的平靜,風暴的前兆依舊在暗流湧動。
他的目光越過院子,停留在牆角的那棵老槐樹下,賈張氏已經失去了對他的威脅,眼下最讓他擔憂的,是那位一直在暗處觀察的“老狐狸”——一大爺。
一大爺,院子裡的“老人物”,在人群中沉默而威嚴。他的眼睛總是帶著一股冷靜的觀察力,仿佛他能看到每個人內心深處的秘密。
一大爺坐在院子的另一頭,手裡拿著一根拐杖,微微低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他的眼神時不時會掃過趙愛民,表情複雜而難以琢磨。雖然他沒說什麼,但趙愛民卻能感受到那股無形的壓力。
“趙愛民……”一大爺的聲音突兀地打破了院子裡原本的寧靜,低沉的語調透著一絲陰森的氣息。他站起身,緩慢地走向趙愛民,腳步老練,沉穩,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趙愛民的心頭。
趙愛民抬頭,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大爺,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一大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直接坐到了趙愛民的對麵,眼神深邃,嘴角微微上揚:“你以為,四合院裡所有人都怕你嗎?”
趙愛民輕輕挑起眉毛,目光銳利地看著他:“你覺得呢?老實說,一大爺,我並不覺得你會是一個容易被嚇倒的人。”
“你錯了。”一大爺的聲音變得愈加陰冷,“你能在這裡橫行霸道一時,但並不代表你能一輩子這麼過下去。你若是繼續這樣肆意妄為,總有一天,連你自己也會被自己的權力淹沒。”
趙愛民嘴角勾起,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是嗎?那你覺得,我什麼時候會被淹沒?你覺得,憑借四合院裡你那點老資格,能動搖我什麼?”
一大爺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劃破了趙愛民的防線:“你不怕被孤立嗎?你不怕四合院裡的所有人,聯合起來反對你嗎?”
趙愛民微微沉默,目光變得更加深邃,他慢慢放下手中的零食,雙手交叉在胸前,沉默了幾秒鐘。然後,他緩緩開口:“孤立我?你覺得四合院裡的人能做到嗎?他們敢嗎?”
一大爺的眼中閃過一絲遲疑,嘴角的笑容愈加深邃:“你真以為,所有人都能像你這樣活在這個院子裡?你是不是忘了,賈張氏和許大茂也曾經對你心生忌憚,你覺得,他們會永遠忍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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