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愛民眯了眯眼：“就是啥？大半夜的往我屋裡塞東西？這東西，我還能不認識？”
許大茂額頭滲出冷汗，心裡暗罵二狗子沒腦子：“趙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就是……嗯，幫賈東旭看收音機，怕被人偷……”
趙愛民冷笑一聲：“幫人看？你們可真有心，怎麼不直接送回賈東旭家？”
許大茂舌頭打結，瞥見二狗子低頭不吭聲，頓時恨不得踹他一腳：“趙哥，真是賈東旭拜托我們的，說他家門鎖壞了，怕丟了東西……”
話音未落，賈東旭正好走過來，聽見這話，氣得直瞪眼：“許大茂，你胡說八道啥？我家門鎖好好的，啥時候讓你幫忙看收音機了？”
趙愛民冷哼：“你們兩個，這下編不下去了吧？”
許大茂腦門見汗，急忙拽著二狗子往外跑：“趙哥，我們真是好心辦壞事，誤會，誤會！”
趙愛民哪裡肯放過，冷聲喊道：“站住！今天這事兒，要是不說清楚，彆想走！”
許大茂一聽這話，知道糊弄不過去，眼珠一轉，索性破罐子破摔：“趙哥，你不就是看不慣我們嘛！好，我承認，是我不服氣，覺得你仗著有手藝，瞧不起我們！”
趙愛民眉毛一挑，冷冷道：“哦？所以你就故意陷害我？把收音機藏到我屋裡，想讓我背個偷東西的黑鍋？”
許大茂結巴著：“我、我沒想這麼多，就是……就是氣不過你老壓著我們！”
賈東旭聽得火冒三丈：“許大茂，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趙哥什麼時候壓著你了？你自己乾缺德事，還怪彆人？”
二狗子在一旁直哆嗦，見許大茂被罵，也不敢吱聲，隻能低著頭，眼神躲閃。
趙愛民冷冷盯著許大茂：“我告訴你，四合院裡誰心眼兒不正，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上次偷雞這事，我本來不想再追究，可你倒好，屢教不改，還變本加厲。今兒個要不給個說法，我就讓大家夥評評理，看你這做人是不是有問題！”
這時，院子裡聽到吵鬨聲，幾個鄰居好奇地圍了過來。三大爺皺眉問：“咋了咋了？大晚上的吵吵啥呢？”
趙愛民轉頭對眾人說道：“大家夥都來評評理，這兩人趁著夜黑，偷偷把賈東旭的收音機塞我屋裡，想讓我背個黑鍋。這種事，咱院裡能不能容？”
眾人一聽，頓時炸開鍋。三大爺瞪大眼睛：“許大茂，你真乾這事？虧你還有臉在院裡混！”
許大茂還想狡辯：“三大爺，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跟趙哥鬨著玩！”
賈東旭氣得臉色鐵青：“鬨著玩？許大茂，你有病吧？拿我的東西陷害趙哥，還是人乾的事？”
三大爺冷哼：“鬨著玩？這種謊話連三歲孩童都不會信！許大茂，你平時油嘴滑舌就算了，這回害人性命的大事，你還敢開玩笑？”
趙愛民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平靜地說：“賈東旭，東西找回來了，咱也不能就這麼算了。許大茂，你當眾認錯道歉，這事才算揭過去。要是再敢背地裡耍陰招，我可不跟你客氣。”
許大茂滿臉通紅，見大家都站在趙愛民這邊，知道再狡辯也沒用，心中暗罵：“這趙愛民，真是走哪兒都占上風。”他低下頭，不情不願地說道：“趙哥，是我不對，我認錯，對不住了。”
趙愛民點點頭：“知道錯就好，彆整天琢磨歪門邪道，有這閒工夫，學學怎麼正經做人。”
眾人見事情平息，也紛紛勸解：“行了，趙哥大度，許大茂，下次長點心。”
賈東旭拍拍趙愛民的肩膀：“趙哥，幸虧你眼尖，要不真讓這倆家夥得逞了。”
趙愛民歎了口氣：“人心啊，總是難測。院子裡要太鬆懈，真就亂了套。”
許大茂悻悻地縮在一旁，心裡明白，這回自己算是栽了，眼看院子裡的人對自己都指指點點，他咬牙暗道：“趙愛民，這次算你狠！”
院子裡的風吹過，卷起幾片枯黃的樹葉，飄散在落日的餘暉中。趙愛民站在院門口，目光透過院牆，投向不遠處那些被夕陽拉長的影子。他的心中難以平靜，許大茂的行為像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他的尊嚴，也刺破了他對這片老院的那份溫情期待。
“許大茂，你以為認個錯就能把事兒完了？”趙愛民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你這一出手，不隻是想整我，更是想讓整個院子都看不起我。這東西，誰都能偷嗎？你明知道那是賈東旭的心頭寶，偏偏往我屋裡塞，這算盤打得，真是夠精的。”
許大茂聽著趙愛民的訓斥，臉色越來越難看，咬著牙不吭聲，心裡卻盤算著：“這趙愛民看著正氣凜然，背地裡卻也不是省油的燈。今晚得多小心點，不然真被他盯上了，吃不了兜著走。”
二狗子這時擠到許大茂身旁，輕聲勸道：“大茂哥，咱們今天算是栽了，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趙哥他心眼多著呢，咱得想點彆的法子才行。”
許大茂搖頭苦笑：“彆急，這事還沒完呢。趙愛民那人，雖然有兩把刷子，可不是沒弱點。我得找準時機，把他那個‘正直麵具’撕下來。”
這時，賈東旭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被氣得發紅的怒色，嘴裡嘟囔：“你們這幫小子，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拿我東西耍陰謀，丟的是誰的臉？我倒是看著挺著急的，心裡窩火得很。”
趙愛民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語氣平和了幾分：“賈東旭，彆氣壞了。咱們院子再亂，也要講規矩。今天的事，是個教訓。讓大家明白，想靠陰謀耍滑頭，可不容易。”
賈東旭點點頭：“是，是，我知道。隻希望以後這院子能安安穩穩的，彆整天這麼折騰。”
周圍幾個人陸續散去，夜幕降臨，院子裡的燈光映照出斑駁的影子。趙愛民站在窗邊，手中把玩著剛從市場買回來的瓷杯，杯壁上的釉色在燈光下泛著幽幽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