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空的。”她狠狠一巴掌拍在炕沿上,“混賬東西把表藏哪了!”
劉海中站在角落,滿臉煩躁:“我都說了那玩意早被他轉移了,你非說藏在床底。他那眼睛毒得很,屋裡哪兒動過都逃不過他。”
“你閉嘴!”賈張氏怒目一瞪,忽地壓低聲音,“可他越是護著那表,咱就越知道,那是真值錢的東西!”
她眯起眼睛,忽然笑了:“不怕他藏得深,怕的是他不心疼。隻要他還在意——就有機會。”
“那你打算……”
賈張氏把布包拋在地上,冷哼一聲:“下一步,逼他自己交出來。”
“咋逼?”
她一字一句地說:“從他在意的人下手。”
劉海中一愣,“他一根筋的光棍,誰讓他上心?”
賈張氏目光陰冷,嘴角露出一絲陰毒的笑意:“那姑娘不是常來找他修鞋修扣子?叫什麼來著,宋玉琴,是吧?”
“你瘋了?”劉海中麵色大變。
賈張氏卻隻是冷冷一笑:“瘋不瘋,看明兒他戴不戴那塊表出門。”
當第二日清晨的陽光才剛剛擠進四合院那斑駁的磚牆縫隙時,一聲淒厲的喊叫仿佛劃破了整個胡同的寧靜——
“抓賊啊!抓賊啊——我的錢,全沒啦!!”
賈張氏那如破鑼般的嗓子幾乎瞬間驚動了整座四合院。連巷口那條瘸腿的老黃狗都哀鳴了一聲,趴回窩裡繼續打盹,但屋裡屋外的街坊鄰居們,卻紛紛披著棉衣、拖著布鞋往她門口湧來。
“咋啦?出啥事了?”
“賈張氏你清早的嚎喪似的,又遭了什麼災?”
“你個老東西,是不是昨天燉肉把油煙熏了腦子?”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而就在一片混亂中,一個頭發炸毛、一身睡衣的高大身影從東廂房踢門而出,滿臉驚愕地衝了出來,正是——何雨柱。
“抓賊?誰抓賊?誰敢來咱四合院偷東西?”他赤腳站在青磚地上,臉上掛著怒火,掃視四周,“哪個王八蛋不長眼,敢摸你賈張氏的東西?你先彆吼,東西到底是丟了還是你夢裡夢見的?”
賈張氏此刻一屁股跌坐在自己門檻上,嘴裡含糊不清地叫喚著:“我……我的布包……放在炕上的布包,昨兒個還好好的……裡麵裝著我藏了半輩子的私房錢啊!全是散票,整整一包,全沒了!!”
她一邊哭一邊拍著大腿,口水星子亂飛,演得比舞台上的角兒還真。
“你炕頭藏錢?”何雨柱皺起眉頭,眼角餘光一掃,卻恰好看見她身後炕腳那淩亂的被褥和移位的木箱,頓時眼神微變。
“你家平時也不鎖門吧?”他說著走上前,兩隻眼睛死死盯住那木箱的縫隙,“昨晚上是不是沒關好門?你自己撒的把火,還怪起彆人來?”
“我昨晚關門了的!我還搭了簾子!”賈張氏梗著脖子,眼裡閃過一抹慌亂。
可何雨柱哪是容易唬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