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一片暖意。
薛家的胭脂水粉鋪子前,人頭攢動,好不熱鬨!
放眼望去,人群中絕大多數都是女子,將胭脂水粉的鋪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有的女子身著華麗錦緞,蛾眉淡掃、朱唇輕點,舉手投足間儘顯大家閨秀之風範,也有的女子,穿著妖豔搶眼的服飾,言談舉止輕浮,有風塵氣。
不少女子聽聞薛家胭脂水粉品質上乘、種類繁多,慕名前來的。
賈璉、薛蟠、賈芸和刑部督捕司的捕頭錢大富站在胭脂鋪二樓的窗前,望著街上來往的行人。
"芸管事,璉二爺,"身後傳來小廝的聲音,"倪二他們人都到齊了,在鋪子外。"
賈璉對錢大富拱手,道:“錢捕頭,今日這事可要靠您了。”
錢大富與趙景算是賈環在刑部督捕司的得力乾將,錢大富笑著道:"賈公子客氣了,錢某本來就是賈大人麾下聽差的,這也是份內事,這劉家敢來鬨事,咱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胭脂鋪照常開門,薛家的胭脂水粉掌櫃姓周,站在櫃台後,看似在整理賬冊,實則時刻留意著門口的動靜。
一夥地痞流氓,大搖大擺地走進鋪子,為首的漢子滿臉橫肉,腰間彆著一把匕首,他左邊的人正是倪二。
"掌櫃的,"為首的漢子拍著櫃台,"你們這兒的胭脂摻了什麼東西?我妹子用了你家的胭脂水粉,現在都沒法見人了。”
周掌櫃知道自家鋪子後麵有十幾個捕快,很鎮定的道:“你妹子是誰?在哪裡呢?”
"少廢話!"漢子一把掀翻櫃台上的胭脂盒,"你們這兒的胭脂害得我妹子臉上起疹子,今天不給個說法,爺就砸了你這鋪子!"
話音未落,幾個地痞已經開始打砸,貨架上的胭脂盒紛紛落地,香粉灑了一地。
"這位仁兄,"周掌櫃還試圖和對方講理,"你說我們的胭脂有問題,可有證據?"
漢子一愣,隨即獰笑道:"證據?爺的話就是證據!"
“混賬東西,誰敢來薛大爺這裡鬨事,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薛蟠興奮的衝下樓梯,如此有把握的架,薛大霸王還沒打過呢,後麵跟著錢大富、賈璉。
薛蟠叫道:"老周,彆跟他們廢話了,他們擺明來鬨事的,咱們收拾他們。"
話音未落,鋪子前後門同時被人堵住。十個精壯漢子衝了進來,將地痞們團團圍住,這是薛家的夥計,從京城其他店鋪調過來的。
地痞們慌了神,為首的漢子拔出匕首,叫道:“好家夥,你們是開黑店的嗎?兄弟們上。”
他還沒喊停,卻被旁邊的倪二一腳踹翻,叫道:“兄弟們,咱們不乾了,你個混蛋,你家倪二爺也是寧榮長街上響當當的好漢,沒想到你請我們來,是要乾這種見不得人的臟活,敲詐勒索,你大爺可不乾這種事。”
為首的漢子倒在地上,咬牙切齒罵道:“好你個倪二,你竟敢反水,等劉爺知道,有你好的。”
後院的捕快走了出來,上來就一頓胖揍,將幾人捆住。
錢大富帶著他們,要押回刑部,薛蟠讓周掌櫃拿出幾張銀票,悄悄給錢大富。
錢大富還推辭,不肯拿銀票,說自己在賈參領麾下,沒少得賈大人照顧,都是自己人。
賈璉笑著勸道,錢捕頭跟我們環哥兒自然是自己人,不過手下捕快也要吃飯,這些銀票隻是給兄弟們買點酒喝,千萬不要推辭了。
錢大富實在推不掉,隻好領了,最後笑著道,這事一定給辦漂亮。
押著為首的地痞流氓回到刑部,督捕司的捕快沒動什麼刑,他就全招了。
這次輪到趙景帶隊出發,到劉府將劉家的總管抓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