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心裡想,林之孝去稟報給賈母,還是有些用的,趙國基去告訴老二,能起到什麼用?
老二這讀死書的性格,迂腐得很,東府的事,他恐怕是坐視不理的。
賈赦問道:“璉兒呢?他還沒回來嗎??”
吳新登說:我們出門的時候,薔哥兒也喝高了,如果薛家大爺和寶二爺沒有其他事,應該差不多要散了。
吳新登意思,如果薛蟠、寶玉不打算去第二場玩耍,應該是差不多都要回來了。
“哼,派人去叫璉兒回來。”
吳新登應了一聲,準備下去。
賈赦忽然喊停了吳新登,道:算了,彆叫璉兒,琮哥兒今日是休沐日,叫琮哥兒過來就行了。
吳新登心中震撼,這事竟然是叫琮哥兒?
以後見琮哥兒,可要更加尊敬才行!
…………
賈母午睡了一個時辰,醒來見了林之孝。
過來一會兒,賈赦說給母親請安,帶著琮哥兒進來了。
琮哥兒身著一襲青色長衫,身姿挺拔,氣質沉穩,與數月前相比,他的麵龐多了幾分成熟,少了些許青澀與浮躁。
賈母心中暗自點頭,這大半年的官場生涯,顯然讓琮哥兒經曆了不少磨練,人也變得越發穩重起來。
賈母開玩笑的道:“今日是怎麼了,你們倆父子一起來我這裡,老婆子可醜話說在前頭,想要借銀子,可是沒有啊。”
賈赦聞言也笑了,道:“母親,兒子都快五十的人了,再不爭氣,也不能找母親要銀子花。”
賈赦叫賈琮來賈母這裡,也沒告訴他是為何,賈母讓他們父子倆坐下來,賈琮在賈赦下麵的椅子坐好。
琥珀進來給賈赦、賈琮倒了茶,站在賈母後麵。
鴛鴦去後麵躲開了,前兩年,賈赦曾經想要鴛鴦,被賈母罵了一頓,從那次開始,鴛鴦有意無意就避開賈赦。
賈赦端起茶盞喝茶,眼睛瞟了一眼琥珀。
賈母隻愣了一下,就讓琥珀去廚房看看,有什麼湯,她有些餓了,想墊一墊。
琥珀明白,賈母這是找借口支開自己,大老爺有事要與賈母談。
等琥珀下去了,賈赦道:“母親,您可知道薔哥兒的事了。”
賈母點點頭道:“聽說薔哥兒的小妾,懷了孩子?”
賈赦道:“這些人啊,還真敢想,東西兩府的爵位,那可是賈家曆經數代才掙來的,珍哥兒與我承了爵,下一代也自有我們商量著來,那輪到他們異想天開想承東府的爵位?”
賈赦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賈母沉吟了好一會,問道:“上次,太醫給珍哥兒看診,是這麼說的?”
“母親,太醫說,珍哥兒就一年左右,養得好的,也最多一年半。”
賈母語氣平淡,卻充滿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道:“承爵是大事,東府的爵位從珍哥兒身上傳給蓉兒,是理所應當的,如果蓉哥兒有了後,爵位在這一脈傳下去,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這話看著是廢話,沒對薔哥兒說什麼,已經表明了賈母的態度,她隻承認賈珍這一脈。
東府其他房頭,要想繼承爵位,賈母是不同意的。
彆以為,東府的爵位不歸西府眾人管,西府賈母、賈赦、賈環等人,如果真的鐵心要插手,還是有很多許多辦法的。
賈赦高興的道:“母親說得對,兒子也是這樣想的,其他房頭想窺視東府的爵位,那是絕對不容許的。”
賈母望了一眼一臉懵懂的賈琮,有些心累,賈赦的算盤已經打得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