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軍士,眼中充滿悲憤,靜靜的看著賈環,賈環來接手驍騎營時,士兵們已經知道他是文官,是今科狀元郎。
此時,有一個長相憨厚的士兵站出來,悲泣道:“俺的……姑姑……就嫁在榆樹村,姑父是榆樹村的木匠,小時候,姑姑對我可好了,賈大人………,榆樹村……的人,……真的,沒有活下來的嗎?”
又有一個高瘦的漢子大聲哭泣道:“俺……俺是陳家溝的。”
突如其來的悲傷,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瞬間淹沒了每一個人的心頭,士兵們的眼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
賈環平靜的繼續道:“兵部收到的軍情情報上,蒙古蠻夷第一個屠殺的是榆樹村,這些蒙古蠻夷,屠殺光了壯年男人,村裡的年輕姑娘被蒙古畜牲幾十個人輪番糟蹋,最後赤裸裸的吊死在村裡的老樹上。”
“陳家村,村裡私塾七十歲的老先生為了救孩子們,用身子死死堵住地窖的入口,最後也被蒙古人活活燒死。”
“地窖的小孩,這些畜牲也不放過,小孩被他們捆起來,一個個釘在高牆上,當箭靶練射箭。”
“小安村、吳村的老人、孕婦,蒙古人用彎刀剖開孕婦的肚子,挑起未出世的嬰兒在刀尖上戲耍,…………”
賈環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冷冷的描述著村裡的慘狀。
一名士兵,怒吼的站起來,“我姥姥,殺光這些蒙古畜牲!”
驍騎營的士兵們,瞪大了眼睛,仿佛能看見當時的悲慘景象,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原本充滿生機的村莊,變成了一片死寂的廢墟,鮮血染紅了土地,屍體橫七豎八地散落在各處。
賈環聲調突然拔高,喊道。
“兄弟們,這片土地,有我們祖先的魂,有我們親人的汗水,是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家園,如今蒙古人強闖進來了,他們的鐵蹄踐踏著我們的家園,蒙古蠻夷的彎刀染滿漢人的鮮血。”
“再過半個時辰,屠殺懷安縣、赤城縣四個村莊的蒙古畜牲就要過來,漢人同胞的四千多條人命,隻是這些蒙古畜牲四處掠奪,近年來入侵我大雍犯的少部分罪惡,他們所到之處,皆是滿目瘡痍,屍橫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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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環視驍騎營的士兵,滿懷激昂的道:“在下今日剛接任驍騎營佐領一職,今日是戰是逃,賈某也不強迫諸位兄弟,由你們自己做主。”
“賈某已下決心,要讓蒙古蠻夷知道,我漢人的骨頭,比他們的彎刀更硬,漢家兒郎,都是頂天立地的好兒郎,賈某要在這烏峽山,與蒙古蠻夷一決生死,為我大雍漢人親人同胞,報仇雪恨,在這裡殺光這些蒙古畜牲。”
士兵們的怒火在賈環的煽動下,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
驍騎營的武將韋興挺身而出,身材魁梧,麵容剛毅,隻見他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高聲喊道:“賈大人,末將韋興願追隨大人,與那蒙古蠻夷決一死戰,為我大雍百姓報仇雪恨!”
韋興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人群中回蕩,緊接著,柳湘蓮也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他目光如炬,神情肅穆,同樣單膝跪地,朗聲道:“末將願為佐領大人效死!”
兩千驍騎營士兵心中的火焰被點燃,紛紛效仿,齊刷刷地全部單膝跪地,齊聲高呼:
“追隨大人,為百姓報仇雪恨!”
“殺光蒙古畜牲!”
“為佐領大人效死!”
激昂的口號聲響徹雲霄,震耳欲聾。
下午的殘陽垂在雲層,天際被溶成一片洶湧的血海。
風卷過燥熱的狂野,將最後一片白雲吞噬,天邊的赤色,漫過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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