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賈政、賈璉、賈環出去大廳,
賈赦憤憤不平的道:“這石家,他們想要乾什麼?八公之後,都是開國功臣,哪怕兩家私底下少來往,也不該撕破臉皮。”
賈政歎了口氣,道:“大哥,石光珠想補缺謀兵權,留在京城,昨日早朝議政,我出言舉薦石光珠去了天津府做副將,石家這是恨上我了。”
賈赦驚訝的問:“老二,你不是多事的人,為何要將石光珠舉薦去了天津府?”
賈政伸手,虛指了皇宮的方向。
是皇上的旨意?
賈赦立刻就明白過來了,頓時沉默不語。
賈璉,道:“老爺,老太太讓我們給蘭哥兒出氣,這該如何是好?”
“石家,是八公之中最野蠻的人,石家和修國公侯家是世交,這事,可不好辦了?”賈赦繼續道:“要不然,咱們找些故交,一起彈劾這小子,當街傷人?”
賈政、賈璉也沒什麼好辦法,賈環在一旁喝茶,不發一言。
此時已經是申時過半了下午四點鐘),賓客陸續來了,四人也隻能暫時放下此事,先招呼賓客。
…………
趙樹兒在床上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蘭少爺呢?他沒事吧?”
身旁的丫頭道:“放心吧,蘭少爺沒事,樹哥兒,你要不要喝水?”
趙樹兒是趴在床上,隻覺得後背火燒火燎地疼,喉嚨裡泛著腥甜。
“有勞姐姐了。”
這丫頭是蘭哥兒院裡的二等丫頭,給蘭哥兒喂了水。
賈府請的大夫,終於來了,由琥珀、平兒、素雲帶大夫過來給趙樹兒看診。
素雲是李紈的大丫鬟。
趙樹兒想起身給見禮,琥珀伸手摁著他,“快躺下,這是我們府裡相熟的王大夫,老太太讓請來給你看診的。”
王大夫約摸五十上下,麵容清臒,目光清明,凝神給趙樹兒把了脈。
“大夫,他可要緊?”琥珀問道。
王大夫收回手,又撩起趙樹兒背後的衣服,白皙的背後一道淤青的棍傷,緩聲道:“方才,聽姑娘說,這位小哥背部受了一棍,這棍力道著實不輕,震動了肺脈,故而咳血。所幸是哥兒年輕,底子好,未傷及根本,老夫開個方子,調養一兩個月,當無大礙。”
眾人鬆了一口氣。
平兒跟著大夫出去拿方子,然後請旺兒去藥房買藥回來。
過了一會,琥珀回去稟報給賈母,賈母給悅兒休一個月假,回去照顧她哥哥。
…………
石家的老三石驍,打了人,得意洋洋的回石府。
到了門口,被二叔石樊攔住。
“老三,你怎麼自作主張,去招惹賈家的人?你父親知道了,正生氣呢!到處找你,要執行家法。”
石驍頓時怕了,本來他父親石光珠有希望任京城巡捕五營統領,石驍就有希望在下巡捕五營裡麵混一個六品武官。
侯府的嫡女,一直嫌棄自己沒有官身,自己如果有了實權的官身,指定能讓她另眼相看。
“哼,二叔,誰讓賈家壞老爺的好事,這下完了,老爺要去天津府任職,我可不想去天津。”
石樊頭疼的道:“你這混賬小子,還想去天津,你打了賈家嫡長孫,人家能放過你?”
石驍倔強的道:“二叔,怕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就打了他幾下嗎?最多,讓他打回去就是了,他能奈我何?”
……………
榮國府府內,熱鬨起來了,賓客也差不多來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