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榮國府來的賓客比較多,因為賈政晉升了,太仆寺的寺卿,朝廷小九卿之一,又適逢賈政生辰,賈家的親戚好友都來祝賀。
迎春隨鄭夫人,也回來了。迎春這次回賈府,倒成了客人,由邢夫人陪鄭夫人,坐在一桌。
坐下來開席沒多久,探春便過來給鄭夫人敬酒,想拉迎春過去,與姐妹們坐一桌,說一會兒話。
迎春先望向鄭夫人,鄭夫人笑著頜首,道:“去吧,十幾日不見,和姐妹們說說話,下次回家,要到過年去了。”
王家這次來的人,是王子騰夫人、王柏和王德,王家人來的稍晚一些,開席了才到賈府。
王夫人陪王子騰夫人、薛姨媽、寶釵、寶琴一桌,開席沒多久,寶釵、寶琴也溜去跟姐妹們坐了。
王子騰夫人關心的問道:“大妹,蘭哥兒可還好?我怎麼聽王柏王德說,石家的人和蘭哥兒,當街起了爭執,還動了手?蘭哥兒他沒傷著吧?”
王夫人神情淡淡的,道:“二嫂,蘭哥兒沒傷著,府裡的一個小廝替他擋了一棍,我也不清楚,蘭哥兒為何會和石家的人動手,我家老太太很生氣,這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薛姨媽有些奇怪,雖說蘭哥兒是李紈帶大的,到底也是二姐的親孫子,二姐怎麼如此漠不關心?
老太太方才不放心,又吩咐了一次,大夫來了,也給蘭哥兒也把一把脈。
李紈去看了蘭哥兒兩次,又讓丫鬟去看了一次趙樹兒。
賈蘭雖沒受傷,對於一個少年郎來說,也是一次不小的驚嚇,作為賈蘭的親祖母,王夫人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如此冷漠,豈能不讓李紈母子心寒?
…………
王柏、王德由寶玉招待,在外廳和秦鐘坐一桌。
薛蟠與王家兄弟倆,本也是近親,因為之前鬨了矛盾,今晚見麵,都冷著臉,寒暄都欠奉。
雙方裝作看不見對方,王柏與薛蟠,擦身而過,王柏還冷哼了一聲。
薛蟠聽到了,自不服氣,還以更大的一聲冷哼。
薛蟠不願寶玉他們坐一桌,轉身去找賈璉坐一桌了。
賈璉正陪鄭玄,和幾位賈家一族的人飲酒。
…………
賈府的賓客中,數翰林院這桌讀書人最熱鬨。
莊水兒,向李繡提議道:“李兄,要不然,我們上折子彈劾石家吧?朝廷剛任命石光珠為天津府的五軍都督府副將,石家還報複賈家,這是不滿賈大人舉薦他去天津任副將?”
陳耀祖搖搖頭,道:“老莊,此策行不通的。”
“為何?”
“石驍雖狂妄,行事卻也不蠢,他是借由蘭哥兒的馬車先撞他的人,才“憤然”動手的。你要彈劾石家不滿副將的職位,石家是不會承認的,隻說是誤會,咱們也拿他沒辦法。”
莊水兒有些不服氣,道:“此事就算石家的人不承認,公道自在人心,皇上也心中有數的。”
他說完,一桌的讀書人,都靜靜的看著莊水兒。
賈環輕咳一聲,提醒的道:“老莊,慎言!慎言!”
莊水兒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連忙伸手輕輕打了自己左臉一下,自責道:“失言了,在下也是替朝廷如此厚待石家,石家卻不知感恩所不值,在下失言了。”
賈環道,自己已經在芙蓉樓訂了一個大的雅間,大夥在賈府用了晚宴,結束後,可一起去芙蓉樓繼續飲酒。
戌時過半晚上八點鐘),榮國府的宴席,進行到了尾聲。
林如海與鄭道泉一家人,先走了,賈政送他們到門外,看著馬車離開。
賈芸從外麵疾步走了回來,來到賈環身邊,湊近賈環耳邊稟報。
此時,賈環正與賈璉、薛蟠在一桌飲酒。
賈芸稟報完,賈璉、薛蟠盯著賈環,賈環愣了一下,問道:“這麼巧?他們也要去那條街道飲酒?”
賈芸肯定的點頭,道:“三爺,他們還在王家的酒樓飲酒,快要撤了,石家老三已派人去薔薇樓訂雅間,準備去薔薇樓。”
薔薇樓和芙蓉樓,就在同一條街道上。
賈環道:“備馬,我們馬上過去。”
賈環轉身對賈璉道:“璉二哥,待會替我招呼翰林院的同僚們,你們先一起去芙蓉樓飲酒,過一會,我辦了事就過去彙合。”
賈璉似乎若有所思,望著賈環,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沉默片刻後,聲音低沉的道:“三弟,你要小心。”
話說得緩慢,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薛蟠忽然道:“環哥兒,我現在也沒事,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賈環愣了一下,道:“薛大哥,跟我去哪裡?”
薛蟠道:“哼,環哥兒,彆瞧不起人,我又也不是大傻子,在旁邊聽了半晚,你指定要去替蘭哥兒報仇去,我是京城最講義氣的人,這種事,怎麼能少得了我。”
在一旁的賈璉,忍不住失笑道:“薛蟠,誰告訴你,你是京城最講義氣的?”
“璉二哥,你彆管。”
賈環也不在意,道:“行吧,你要不怕,就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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