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醫院陪著葉家豪，正在夢中沒醒，半睡半醒間察覺到旁邊有人坐下來。
她也沒睜開眼睛。
手放到顧薄臻大腿上。
“媽，你也睡會。”
葉曉曉這是把顧薄臻當成蘭美株了，邊說著，手一邊磨蹭著，示意蘭美株快去休息。
“……”
顧薄臻臉都黑了，她不知道這麼做，很危險？
顧薄臻想掐著葉曉曉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見她麵上都是疲憊，他緩緩卸下所有的衝動。
見葉曉曉把碎發壓著了，抬手幫她撥開。
他的手指，一點點觸碰著她的臉頰。
最後落到她的紅唇上。
這次，他沒有任何情緒，隻是淡淡看著她，守著她。
“媽，彆鬨。”
葉曉曉不舒服，彆了彆臉。
“昨天沒來陪你，怪我沒有？”
顧薄臻彎腰，怕吵醒葉家豪和蘭美株，他將唇湊到她耳邊。
他是單純的想壓低聲音。
葉曉曉聽到他的話，陡然清醒過來。
“你回來了！”
葉曉曉欣喜的看著他，眸中明晃晃的，是開心。
“嗯，回來了。肚子餓了沒有？要不要先吃點？”
顧薄臻抓著葉曉曉的手，抬起另外一隻手。
那隻手，拎著好幾個塑料袋，塑料袋裡裝著好幾個煎餅果子和小籠包。
“你怎麼知道有這個賣？”
葉曉曉看著煎餅果子，很詫異顧薄臻竟然會去小攤販那裡買這個。
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從未見他吃過這種東西。
她無法相信顧薄臻站在攤子前等，會是什麼畫麵。
想想都不可思議。
“問了徐孜孜。”
顧薄臻絲毫不覺得擾人清夢是罪過，他給葉曉曉遞過去一個，送到她唇邊，問好吃嗎？
葉曉曉大學的時候，最喜歡跟徐孜孜去後街吃這些東西。
但她已經好幾年沒吃過了。
嫁給顧薄臻後，她努力學著當他太太，這些小吃，早被她遺忘在曆史長河裡。
“你什麼時候問的？您吃了嗎？要不要吃點？”
葉曉曉不知道顧薄臻昨天去了哪裡，她沒期待他能來。
但他來了，她很開心。
因為這意味著他心裡有她，關心重視她。
把她的父母當成了自己的父母。
顧薄臻確實餓了，他跟葉曉曉一人分了一半。
“半個小時前吧，她在睡覺。我那句話你聽到了嗎？”
顧薄臻咬一口餅，問葉曉曉。
“……”
葉曉曉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她沒想到顧薄臻這個點找徐孜孜問那種無聊的事。
知道他在問什麼，原本開心吃東西，他的話落，她心跳加速，不知道要不要回答。
她說，聽到了，她很開心？
還是裝作沒聽到？
“是不是又要說沒聽到？這一招你用了好幾次！”
顧薄臻眸色暗了不少，他覺得手中的餅都不香，他湊頭過去，在她唇上狠狠咬一口。
“沒，聽到了。”
葉曉曉害怕被蘭美株看到尷尬，她嗔了他一眼，見他收斂起來。
為防止被偷襲，她低頭專心吃東西。
煎餅果子好幾年沒吃，這次再度吃到，依然那麼好吃，她最喜歡外邊的雜糧餅。
硬硬的，嚼起來卻又很香。
一如她的婚姻和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