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心情看上去不太好？\”
顧薄臻盯著顧瀟然喝酒動作，他不鹹不淡開口。
顧瀟然的心卻是狠狠一頓。
\”沒、沒有，姑姑是為你們開心！\”
顧瀟然解釋很牽強。
\”姑姑，你認識方宏嗎？\”
顧薄臻給顧瀟然夾過去一個燉的軟爛的雞爪，他小時候記得，她最愛吃雞爪。
\”方宏？不、不認識。\”
顧瀟然捏著杯子的手不自覺收緊。
\”既然你不認識他，那為何要把我當年做手術的資料發給他？這是你吧？\”
顧薄臻可沒想過他要單純來吃頓飯。
他說話同時，甩出自己的手機。
上麵，是顧瀟然去醫院調閱他手術資料的監控。
\”姑姑沒事查我手術資料乾嘛？而且，監控的時間是好多年前，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姑姑應該在醫院上班！沒時間去查這些的！\”
顧薄臻當年的手術，是他爺爺安排的。
有多少醫生給他做手術，他也不知道具體數額。
偏偏，在方宏口供裡，他說得一清二楚。
若非有人把手伸到不該伸的地方，存了不該存的心思，不可能記得這種數據。
他讓人去查，這才將顧瀟然查出來，不然，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顧瀟然的真麵目。
\”所以，這頓飯是鴻門宴？\”
顧瀟然瞥了眼顧薄臻手機的截圖，她倒沒想到，這麼多年前的監控竟然被他找出來。
她也不再偽裝，朝著顧薄臻淡淡一笑。
\”薄臻，哥哥這輩子都自詡聰明，但他不知道，他身邊沒幾個人是真心的。知道他為什麼喜歡葉曉曉這丫頭？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對他真心實意的！\”
\”所以，你承認了！\”
顧薄臻看著顧瀟然，寒眸微沉。
\”我承不承認不重要，警方怎麼看才重要！\”
顧瀟然這句話算是宣戰。
顧薄臻身上有案子這件事沒告訴顧瀟然，她迫不及待主動提到警方，已經證明方宏背後那些資料都是她的。
更證明，她一直在謀算顧薄臻。
\”姑姑，當年你說我身體受損，無法懷孕，甚至還給我開了藥，那些藥我沒去拿，如果我拿了，是不是我的孩子早就沒了？\”
葉曉曉看著顧瀟然冷笑的側臉，她這是猜測。
\”沒發生的事，你讓我如何回答？\”
顧瀟然害怕他們錄音，當然不可能承認一絲一毫對自己不利的事實。
\”如此一來，倒說得通。我昨晚一直在想，為什麼爺爺出事的時候，你剛好被許靈薇叫回家煲湯……\”
葉曉曉回望顧薄臻。
顧薄臻在壓抑情緒。
\”不！許靈薇擅作主張，跟我沒有關係！你不要誣陷我！\”
顧瀟然提到往事，麵上一陣慌亂。
葉曉曉盯著她的臉，不知道她是在演戲還是真的不知情。
這頓飯，他們拿到了想要的真相。
同時，也跟顧瀟然正式鬨掰。
\”顧薄臻，你是他孫子，你拿到你該拿的我不嫉妒，可葉曉曉明明已經占著你的份額了，大哥為什麼要額外給她一份？\”
\”我在本家那麼多年，從未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我以為，這幾十年的善良能換來我應得的東西，可他連幫我調個醫院都不肯！\”
\”我的感情，是被他一次次耗光的！既然今天把話說開，今後，就憑各自本事了！\”
顧瀟然留下話想離開。
顧薄臻卻沒準備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