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又一次,將自己推了出去。
上次問她要不要辦婚禮,是他最後的試探。
而她,毫不遲疑拒絕了,她將他的底線肆意淩辱。
何況,他今天拍婚紗照,原本不是存心羞辱徐孜孜。
他從頭到尾,沒打算告訴徐孜孜自己要拍婚紗照。
是她,早上的電話,打破了自己的計劃。
“如果我說不許呢?”
徐孜孜笑了,笑得眼淚再也忍不住,全落了下來。
驕傲如她,此刻都卸下盔甲。
她投降。
跟藺不倦比狠,她永遠不如他。
“我們的協議裡,沒有這條!你若真不願,不如我們再去一趟律師事務所?”
藺不倦哂笑,他跟徐孜孜近在咫尺,但宛若遠在天涯。
他抬了抬手,最終停在半空,沒上前將徐孜孜攬入懷中。
“隨便你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徐孜孜覺得自己不該來,她過來,真是可笑至極。
她轉過身,朝攝影基地慢慢走遠。
來的時候太急,此刻要回去,她發現還打不到車。
就在她準備一直走下去,走到哪是哪的時候,藺不倦穿著拍攝用的西服,開著車跟在自己身後。
他將車子停在她身旁,下車,彎腰將她抱進副駕駛。
然後驅車返回。
徐孜孜沒問他為什麼不繼續拍婚紗照。
藺不倦也沒解釋為什麼追上來。
兩人一路沉默。
到家樓下停車場,徐孜孜拉開車門準備回家,藺不倦扣住她手腕,將她狠狠拽向自己懷裡。
他放倒副駕駛的座位,將她壓在座位上,瘋狂啃噬著她的唇。
“徐孜孜,你若說一句愛我,過去的一切,我們可以當做沒發生,我們還能重新開始!”
藺不倦猩紅了眸子,他鼻子的血跡還在。
他剛才看著徐孜孜背影,察覺到,她或許還愛自己,還對自己有感情。
但他不確定是不是自作多情。
隻要徐孜孜肯回答一句愛他,他願意跟她重新開始。
願意像最初那般寵著她,縱著她。
“用吻過彆人的唇吻我,藺不倦,你把我當成什麼?”
徐孜孜不知道藺不倦為什麼突然這麼問,盯著他的唇,想到他剛才跟彆人接吻,她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
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給他下過軍令。
有她後,不許看彆的女孩,不許摟抱親吻彆的女孩。
後來,所有的軍令,被他一手打碎。
今天,還當著自己的麵去親彆人。
她本來就有潔癖,此刻,更是嫌棄得不行。
她是愛藺不倦,但尊嚴不許自己再次被他戲耍踐踏!
“你把我當成什麼?是我妻子,卻不願跟我舉辦婚禮!看到我跟彆人拍婚紗照又跑來吃醋發火!故意惹我心疼,趁我心軟,再狠狠往我心口插刀!這種事你做得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