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沒受到實質性傷害,更沒缺手斷腳,不就是被人囚禁了一段時間,不就是餓了一段時間,不就是被男人覬覦了一段時間嗎?
有什麼了不起?
石迎弟當年,在知道她的遭遇後,就是這麼說的。
當著婦聯那些人的麵,親口說的。
“嘔!”
徐孜孜想著石迎弟當年的那些話,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她蹲在路邊,朝綠化帶瘋狂嘔吐。
石迎弟太惡心了!
她不能見到她,更不能回想她曾說過的話。
自從她當了母親後,才知道,石迎弟這個媽當得多惡心!
“徐孜孜……”
就在徐孜孜蹲著吐的時候,藺不倦追了出來。
他沒看到徐孜孜,不知道她大半夜去了哪裡。
他叫著她的名字,這一刻,他的心裡,隻想好好憐惜她,疼她一次。
他自以為很了解徐孜孜,今晚才發現,他甚至都不如賀敏之了解她。
“徐孜孜,你在哪裡?”
藺不倦哽咽著聲音,他四處搜了搜,的確沒看到徐孜孜身音。
徐孜孜聽著藺不倦的呼喚,始終蹲著,她沒站起來,更沒回應他。
她跟藺不倦,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親身經曆她的痛,沒人能理解她。
這一夜。
徐孜孜終究是在外邊待了一晚。
就如她所猜測的那樣,石迎弟絲毫沒有愧疚之心,支票被她撕了,她沒拿到錢,是不可能走的。
“徐孜孜,昨晚演戲演得不錯啊!我看藺不倦都被你的演技心疼死了,說說吧,你跟我這麼一鬨,這麼一裝可憐,藺不倦會不會更對你死心塌地?”
石迎弟正在喝昨晚沒喝完的牛奶,見到徐孜孜回來,她冷聲譏諷。
徐孜孜聽著石迎弟的話,進房收了她跟小詩雲的重要資料,再簡單收拾了她跟小詩雲換洗的衣服,她拉著箱子要走。
“藺不倦昨晚找你後就沒回來,放心,現在說什麼,他不會知道!你這個戲演演就行,彆太上頭,男人也是要哄的,你不要隻知道用心機對付他,該軟要軟……”
石迎弟攔住徐孜孜,她“傳授”著馭夫經驗,然後扯了扯徐孜孜的衣服。
“你身材真不錯,比你弟弟的女朋友好很多,該瘦的地方精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難怪藺不倦那種豪門公子看得上你!”
“你不是不認我這個媽嗎?看看你的身材,看看你的長相,若不是你媽我,你能憑借你的相貌身材找到藺不倦這麼好的男人?”
“滾開!”
徐孜孜一把扯過石迎弟手裡她的衣服,把衣服扣子扣好。
她拖著行李箱要走。
“死丫頭,還鬨呢!都鬨了一天了,你不累你媽都累了!說吧,嫁給藺不倦,辦這場婚禮,你拿了多少錢?藺不倦昨晚答應給我的是我的,你這邊,我們四六分!”
石迎弟一把抓住徐孜孜頭發,將她的頭狠狠砸到牆壁。
有外人在,她的確不敢怎麼樣。
可當隻有徐孜孜一個人,她怎麼順手怎麼打。
畢竟,從小到大,她就是這麼對徐孜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