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薄臻的問題，她在急救室門口也問過自己。
若躺在裡麵的人是顧薄臻，她什麼感受？
“我的內心一直看得清楚，我看不清的，是你的心！”
葉曉曉抬頭，對上顧薄臻的眸子。
四目相對的時候，彼此呼吸都纏繞在一起。
葉曉曉覺得這個問題沒意思，側過身體準備去另外一邊空曠的地方。
顧薄臻卻扼住她的手腕。
“我的心一直對你敞開，要怎麼證明，你才能相信，我這麼多年，隻對你動心？”
“隻對我動心？那林恬兒在你心裡是什麼？從未提過你們曾有過婚姻事實，到底是因為，那是你不能觸碰的逆鱗，還是因為，我葉曉曉無關緊要？”
葉曉曉回想起跟顧薄臻在一起的時候，曾半夜聽過夢魘的顧薄臻喊過“林恬兒”這個名字。
她細細想的話，還記得，顧薄臻曾接過林恬兒的來電，對於她，他氣憤到極致。
女人都是敏感的。
顧薄臻對許靈薇，是絕對的寵。
但對林恬兒，他有恨。
他後來告訴自己，從未愛過許靈薇，她相信。
但若說他從未愛過林恬兒，她目前不確定。
“或者說，兩者都有？”
“我說不過你！或許，林恬兒是特殊的！但我發誓，有了你之後，我從未想過要背叛你，背叛我們的婚姻。”
顧薄臻長歎一口氣。
他抓著葉曉曉的手緊了緊。
葉曉曉聽到顧薄臻的真心話，眼眶一陣濕潤。
“所以，你承認，你曾愛過林恬兒？你恨她，是因為你想過跟她天長地久？”
葉曉曉覺得自己很可笑，費勁功夫才能跟顧薄臻走到這一步。
她以為，她苦儘甘來，熬過了所有的難關。
她從未想過，她的婚姻，就是一個騙局！
“顧薄臻，認識你以前，我感情世界一片空白，我的所有第一次，都是跟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以後怎麼樣，目前，我無法接受你曾愛過林恬兒，曾跟林恬兒有過婚姻！”
葉曉曉話落，電梯門打開。
她先一步甩開顧薄臻，自己走出去。
顧薄臻看著葉曉曉的背影，他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辯解。
他問自己，他愛過林恬兒嗎？
他以前那麼恨她，是因為想過跟她天長地久？
顧薄臻覺得這個問題太難，他不願讓葉曉曉繼續生氣下去，連忙追上去。
等他們回到家。
宴會已經差不多收尾。
傭人和保姆阿姨在打掃衛生，來的賓客有的自己走了，有的需要顧薄臻安排司機送。
等他們徹底忙完，已經很晚很晚。
“怎麼樣，今天我幫你們帶了這麼久的孩子，考慮一下陪我回京見見爺爺和奶奶？”
歐陽雲清和葉心瑤還沒走。
他們年紀小，對戀愛沒那麼拘謹。
短短一天，他們對彼此的情況都了解得差不多，甚至相處起來，都覺得默契而舒適。
“問你嫂子。”
顧薄臻知道葉曉曉還在鬨彆扭，他將選擇權給她。
“等我們去了柔市回來，抽個時間去一趟吧。”
葉曉曉答應歐陽雲清了，自然要為葉心瑤的終身大事負責。
顧薄臻沒想到葉曉曉答應得這麼爽快，他重複問了一遍。
葉曉曉狠狠剜了他一眼，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