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安撫他。
“你扶我起來,我陪你一起去……”
藺不倦見徐孜孜主動親自己,他的眼睛仿佛有煙火綻放。
他話落,強撐著要站起來。
徐孜孜怕他受傷,強硬按著他肩膀讓他繼續躺著。
“我自己可以,你要相信我。”
“徐小姐,你真好,真是謝謝你了。”
小護士見徐孜孜三言兩語安撫好藺不倦,她跟在她身後,感激又佩服。
“姐,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對我很好,每次放學回來,都會給我帶零食。為什麼現在對我這麼冷漠?我都失去了一條腿,你一點都不可憐我同情我?”
“三年前,若不是你狠心撇下我,對我不管不問,我又怎麼可能坐牢?”
“如果我沒坐牢,我怎麼可能到處找工作,從而被人撞斷腿?你彆逼我恨你!”
徐錦洲一直等著徐孜孜,見她出來,他熱切又埋怨。
眸中透著一股陰霾。
“知道嗎,真正想死的人是沒有這麼多話要說的。你話這麼多,隻能說明你不想死,你隻是在威脅我!用我們曾經的姐弟親情,試探我對你的底線。”
徐孜孜當年被困在那個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才是真想死。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下來,跟他們走,我幫你找到肇事車輛,你們自食其力,二,你不用下來,想死就跳下去。你死了,你媽應該不會有那麼大的貪念,更不會對我步步緊逼。”
“徐錦洲,其實,說起來,我之所以受到那麼多不公平而殘忍的待遇,都是因為你。”
“因為你是兒子,蘭美株窮儘一切手段,想從我身上為你爭取到一定的錢財,房產。若沒有你,我或許可以過得稍微好一點。”
“徐孜孜,你本來就是女兒身,遲早是彆人家的人。你弟弟一輩子都是徐家人,我們把你養那麼大,你給我們回報也是理所應當。”
“你這些年給了你弟,給了我什麼?不是一直躲著我,把我們當瘟神一樣避著?想教訓我和你弟弟,你有什麼資格?”
石迎弟過去三年,是真恨透了徐孜孜。
她捏緊拳頭,因為憤怒,眸子猩紅猙獰。
要不是被人拉著,她此刻已經衝上前去打徐孜孜。
村裡彆人家的女兒乖巧又聽話,讓她嫁給誰就嫁給誰。
就徐孜孜,從小就讓她受儘彆人白眼。
送她去嫁人,她非要鬨到婦聯,要去讀大學。
大學畢業了,不回當地考公考編,非要去不正經的地方上班,做著所謂追尋夢想的工作。
結婚更是瞞著自己,這麼多年,孩子都給彆人生了兩個,婚禮都不邀請自己。
她上輩在做了什麼孽才生下這麼個討債的女兒!
“我是沒資格,既然知道我沒資格,為什麼要找我?為什麼總是想趴在我身上吸血?你們若真有骨氣,彆找我!彆對我有要求!”
徐孜孜細細回想最近七八年,每次石迎弟找她,見她,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關心的話。
她總是要求自己做個女兒。
可她哪裡有個母親的樣子!
“徐錦洲,我數三聲,跳還是下來,你自己選!”
“徐孜孜,你弟要是出事,我跟你沒完!錦洲,你姐的心太狠了,你快下來,媽賣血,賣腎,媽一定想辦法養活你!你千萬不要跳,你沒了,媽也活不下去。”
石迎弟生怕徐錦洲跳下去,她恐懼盯著徐錦洲。
徐錦洲卻盯著徐孜孜。
“姐,出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是我們的不幸……”